,否则他就是死罪。
她一听脸色发白,目瞪口呆虚弱地说,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啊?她突然流泪,转身蹲下呕吐起来,他急忙去扶着她到一个石头上坐下,忧心地问小樱,你是不是有了……她泪流满面地点头说,这就是我的命啊。他问天恕知道吗?她摇头说,我还没告诉他,我也不敢相信这孩子能够保得住。勇波,没有天恕,我也是死,我们三条命都指望着你啊,你还能救得了吗?关勇波说,我来找你,就是因为你是理性的,你必须帮我一起来做他的工作。第一,不能这样偷跑,跑不远的。第二,不能再参与任何与政府作对的犯罪行为,我们马上就有个大的行动,准备将土匪一网打尽。第三,必须动员他配合我们抓捕几个主要的匪首。这样我专文报告县委,才可能特批作为立功人员处理。
她问前面两者都好说,你要他配合你们抓谁啊?关勇波说抓蒋团长跛豪和冉幺姑。她绝望地说,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看我们是死定了。关勇波说你为什么这样说?我知道对他来说,不容易转弯,但是这是唯一的机会啊。她说,你难道不知道冉幺姑是谁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那也是他的命。
父亲的战争 第十八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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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关勇波聊完,覃天恕深感事态严重。他再次来到乡村小院,和冉幺姑在月光下漫步。他沉重地说幺姑,我真得走了。她讥刺他这次看来是下决心了,怎么终于决定了?他说不仅他决定走,而且他还要动员她也赶快撤走的。她固执说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啊?他说因为他和关勇波单独见面了。
她冷笑说好啊,你们老同学终于叙旧了,恭喜你找到靠山了。不过你们见面,跟我走不走有什么关系?他说共产党现在基本大局已定了,马上他们就会要调动县里的独立团来攻打星斗山,围剿蒋团长,你我都是他们要重点抓捕的对象。我觉得再斗下去,已经毫无胜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走为上策。
她说那你当初回来是干什么的?你想清楚了吗?他说,我是想要复仇的,但是我现在已经心灰意冷了,再说于情于义,我再干下去,都只能是让更多的族人亲友受到株连。而且田樱惹了祸,我不愿她死在这儿,我还是愿赌服输,先走一步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幺姑,你也必须走。
她说哼哼,说半天,你不过是要护送令爱回家罢了。我没人护送,我也不走。而且尊夫人这样出卖朋友,你竟然也熟视无睹,你确实对江湖无法交待。他怒道你要我怎么着?你希望我把她交给蒋团长跛豪杀了吗?
她也愤怒地吼道,覃天恕,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我要杀她,她还能活到今天?哼,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不给你为难,我也警告你,蒋团长他们确实盯上她了,你要想全身而退,你就赶快走你的,我的安危与你无关。你少来给我装好人。
他固执地劝告道幺姑,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你是我带进这场暴动的,我绝不可能看着你在这束手就擒。你听我的,你们袍哥满天下,换一个码头照样行船,何必吊在这儿?她说我不跟你说赌气的话了,但是我要正告你,我和姓关的姓胡的没结账,我是不会走的。你以为你自己多大的面子,说要姓关的放过我,现在你应该明白他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了吧?他盯上我?哼,我要不是碍着你,我早让他关家断子绝孙了。
覃天恕说幺姑,我问了,杏儿的死确实与他无关。他吃这碗饭,你也别恨他,我们还是避其锋芒,饶人就是饶己,退一步海阔天空,走吧。她坚决地说,这个世上没有两全的路,咱们的缘分已尽,各听天命吧。你走你的,我不怪你,我干我的,你也别怪我。山高水长,但愿后会有期。他说那好,我过两天就走了,就此小别吧。不过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乡政府食堂,关勇波和胡队长老赵坐在一个小间里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