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我们,对你有好处。他看她不理,转身对彭蛟说你们多照应一点,不要出事。我先走了,还要去审讯哑巴呢。
关勇波准备走,她听见哑巴二字,睁眼说你回来。他又走近问怎么了?有事吗?她盯着他说关勇波,如果没有覃天恕,你早死了,你知道吗?他说呵呵,是这样吗?那我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了。她继续恨恨地说,你我之间无情可言,但是请你不要为难哑巴。他说,那你自己给他交待一下吧。怎么样?我给你带来。
父亲的战争 第十九章(9)
她苦笑说带来吧,姓关的,我佩服你,你比我狠。他对彭蛟说,去,把哑巴带来,让他们姐弟见见吧。彭蛟出门,他说幺姑,其实你我之间无冤无仇的,你为何非要跳出来和我们作对呢?我跟你说过,我是为了天恕好,才去找你的,你何必非要把他和你都害了呢?她苦笑说,我们是有杀父之仇的,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愿赌服输。
彭蛟把哑巴带进来,哑巴一见幺姑,顿时泪如雨下,哭说大姐,是我连累了你。她不忍看哑巴,闭眼,泪水溢出,说兄弟,你尽力了,只怪他们太狡猾了。姐不怪你,我们都各凭天命吧。要你说啥,你就说,不要为难自己了。哑巴抽泣说大姐,难得还能见你一面,兄弟只想告诉你,不是我故意害你的,你知道就行。其他的你不用吩咐了,老规矩,我懂,我们就此别过,大姐你自己保重。
她厉声说,大毛,我都到堂了,没有老规矩了,你听我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关勇波挥手说好了,带下去。哑巴,你姐也给你吩咐了,回头我们再说吧。幺姑,你也想开一点,先把身体养好,我们回头再聊。
关勇波独自失眠,在办公室抽烟思考徘徊。他深知这是一个死罪难逃的女人,一个差点成了他弟妹的女人,一个一直暗中和他们作对的女人,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仇恨,他这是怎么了?
她是覃天恕的命根子之一,她的一切选择都可能是因为覃天恕而起,一个为了爱而疯狂地选择了恨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议。他该如何处置她呢?他和天恕没有因他父亲而结仇,但是肯定会因为这个女人而从此真正反目。他也许救得了覃天恕,但是他肯定救不了他的所有同伙了,要恨也只能让他去恨了,他枉不了国法啊。为了新中国,为了重建社会秩序,所有的匪首必须被*。即使情有可原,但是法无可恕啊。
就在他沉思之时,覃天恕带着家丁全部一身黑衣,悄悄地摸了进来。他们分散穿街走巷,慢慢向乡政府靠拢。覃天恕指挥大家包围了乡政府的后院,搭人梯在墙头观察后院的布防情况。他看见一个房间点着马灯,门口晃动着两个持枪的战士。他隐约看见里面有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还看见一个医师在打瞌睡。他下来对三先生说再等等,现在进去容易出事,等后半夜他们疲倦了再说。
半夜,冉幺姑从昏睡中再次醒来,看见单凌云在打瞌睡。她痛苦地翻身,单凌云惊醒,奇怪地看着这个女人。她微笑问你多大了?小妹。单凌云说二十了。你多大了?冉幺姑苦笑说,我啊,六十了。单凌云怀疑说你瞎说,你哪有六十,骗我吧。冉幺姑说哼哼,我的心已经六十了,甚至更老。
单凌云天真地问,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该当妈妈了,怎么会去当土匪呢?她生气地说,谁说我是土匪?是你们抢我家的东西,我抢过你们的东西吗?我还说你们是土匪呢,你们承认吗?单凌云有点害怕说,你不是,那,那怎么会抓你来的?
她恢复平静地说,嗨,你不懂这些,我也不懂这些,只有老天爷懂,可老天爷却不管这些。姑娘,你知道命吗?命运是生前就带来的,注定的,没谁能改掉。单凌云说我们队长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