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人老天见着也烦呢,不会收了我去的。”芳华急得跺脚道:“哥哥越发说的狠了!”东城拿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以示安慰,接着讲在岛上的经历。
原来,他那位朋友姓羌名轻浪,本就是番人,祖上世代经商。到他这里,积累下无数的家私,又迁居到了京城。也是机缘巧合,竟与东城结交了朋友。轻浪同东城很投脾气,耍笑时尽情耍笑,一旦做起事来,必定会一丝不苟绝不含糊。最难得,他虽出身世代商贾之家,却没有半点世俗商人的铜臭气。东城随他一路走来,处处都能碰到他的朋友,士农工商各色人等均有,人人待他亲如一家。先时,东城只觉与轻浪很谈得来。如今,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竟有相见恨晚之意。那轻浪见东城虽贵为郡王之子,却无半点纨绔子弟,骄奢淫逸之态。同自己一般的,爱结交三教九流的朋友。二人相处下来十分投缘,只差不曾结拜异姓兄弟了。因东城身份显贵,轻浪怕一时唐突,倒叫他小觑了自己,所以便将那份心思隐忍不发。不过,待他远比别人要真诚亲厚的多。
那日出海遇着海盗,一船的人死了十几个,他与东城功夫还不错,护着寄优只受了些轻伤。同自家的伙计,船老大,向导,水手一并被押上了荒岛关了起来。众人皆悲嚎哀叹之际,轻浪与东城竟还在那里苦中作乐,你一句我一句的玩笑。把个卓寄优急得直跳脚儿,却又莫可奈何。
天快亮时,有人打开牢门。十几支火把的照映下,一条大汉当先走进来。那几个哭嚎的立时便住了声,轻浪与东城也凝神打量其他来。那汉子块头虽大年纪却甚轻,左耳戴着硕大的,刻有睚眦的金环。赤裸的左臂上纹着凶兽饕餮的图案。一眼瞧见了轻浪呆了片刻,大吼一声上前便将他抱在怀里,连摇带晃地哇哇大叫。轻浪被弄得直翻白眼儿,众人皆不明白是何缘故?只待那汉子冷静下来,捧着轻浪的脸,让他仔细的瞧自己。他这才认出,此人在数年前被官兵追击,自己正巧与父亲走货碰上,顺手助他逃走了。不想时隔两日,在荒郊的破庙里又碰上了他。他那时有伤在身,轻浪父子将随身带的金创药送与了他;又留下了盘缠,方领着人去了。
今日,轻浪身陷绝境之时,竟又同他相遇。看他穿戴气度竟像是此间的首领,由不得喜出望外。因不晓得他的姓名,又被捆住了手脚。“你你”的叫着嘴先笑歪了,拿了头在他胸口上使劲儿的撞了几下,两个人状若疯癫的笑作了一团。寄优吓得几乎哭将出来,瞅着东城叫道:“了不得了,羌老弟竟是吓疯了不成?”
东城后来在酒桌之上才弄明白。暗暗的叫了几声三清爷爷保佑。风卷残云的吃饱喝足,倒头便睡。
他们在此间休整了半个月,由那首领亲自护送了一段路后方才别过。
令德与林溪听说他的那位挚友,竟然跟海盗扯上了关系,不由得脸色一变。东城赶紧拿别的话岔开了,又与寄优使个眼色。寄优笑对芳华道:“四郎可晓得,海那边是什么所在?”芳华急道:“小舅舅莫要卖关子了,快些讲来!”寄优吃杯酒道:“真乃是好国度也!”芳华忙问其名,寄优道:“此国名曰‘兰玉国’。”芳华乍听之下怔住了。<a
☆、第四回 左东城戏说兰玉国 小公子梦中逢故人
教授柏展是个年近五旬之人,他像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今日见有人提起,立时便来了精神,问道:“莫不是你们去了此国吗?”东城点头道:“若不然何以去两年之久?只那国中之风俗,我若说将出来,你们是不会信的。反说我在此哗众取宠,胡言乱语。”柏展皱眉道:“果真有‘男妾’一说吗?”众人听得“啊”了一声。晴池看似漫不经心的与芳华布菜,耳朵却竖了起来。令德与时鸣也不由得相视一眼。
东城见父亲竟没有出来干涉自己,清了清嗓子道:“待我从头细细讲来。那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