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头,漫不经心道:“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中君懒得在跟他对话,这二货男人从认识他到现在没说过一句正经话。
她瞅了瞅他满是鞭痕的脖颈和胳膊,就连英俊的脸上都划着一道深深的鞭痕,双手双脚被笨重的镣铐锁死,想来定是被人狠狠打过。
“你是来找我的吗?”中君扬眉嘲讽道。
“我来鞭尸。”薄傲寒皱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棕红色的小圆盒子,盒子内的药物已被打湿,他拉过中君的胳膊,沉声道:“别动。”
中君一惊,下意识的将胳膊往回收,见他一脸认真的摸样,迟疑的将胳膊放在他的怀里。
“会有点疼。”薄傲寒低声道,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认真的表情好似在考虑重要的国家大事。
中君微微一怔,眉目放松下来,轻声道:“嗯。”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认真的表情,皱着眉头咬牙解拆身上的纱布,宁可伤口撕裂,也不愿她碰他。
薄傲寒将药膏涂在中君胳膊伤口上,目光里一闪而过的歉意带着丝丝凉意。
中君胳膊一颤,唏嘘不已,薄傲寒指尖略微放松,皱起眉头。
中君斜眼端倪他,药膏不离身,怕是经常受伤遇到危险的人才会常带,她笑,“你很有经验啊。”
薄傲寒不言语,将她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一番,从衬衣上扯下黑色的领带绑在中君胳膊处,打上一个结套,半晌,眉梢微挑,嘲讽道:“还有更有经验的,要不要试试?”
中君正要发怒,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传来细微的人声,“里面拉的什么?”
“回长官,里面都是送往湖南的煤矿工人。”
“打开,检查。”
“长官,出什么事了?”
“我们正在搜查全国通缉的要犯,打开!”
“是是是,这就开。”
中君下意识后退,薄傲寒身形往前,将中君整个藏在身后,货仓门被人打开。
的光束照了进来,中君摸了一把车底的黑灰,胡乱的涂在脸上。
光束照过一张张脸,掠过中君停留在薄傲寒脸上。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军官厉声问道。
开车的雇佣兵看了眼薄傲寒,见他面容干净,身上还穿着衬衣,全身散发着说不出的贵气,在一群青色工服的工人之间格外显眼,忙点头哈腰的解释道:“这是刚在海边捡来的一个工人,让他换工服他不换,就教训了一顿。”
“海边?怎么回事,你,下来!”军官指着薄傲寒沉声道。
薄傲寒眼光沉了沉,正要下车,突然不远处传来鸣笛声,有车辆在货车边上停下,站在车边的军官忙跑过去,敬了一个军礼。
“有情况吗?”一个干练的声音问道。
“报告长官,没有发现异常!”
“知道了,下去吧。”干练的声音稳了稳,又沉声像着身边坐着的男人道:“督统,没有异常。”
短暂的沉默过后,车子又缓缓驶向道路另一端。
“你们走吧!”军官走回货车旁喝道。
货仓的门再次关上,中君身子僵硬,苍白的脸色隐藏在漆黑的煤渣下。
薄傲寒坐回中君身旁,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
中君靠回车厢上,顿了顿,沉声道:“我要离开上海,你呢?”
薄傲寒凤目里波光划过,低声道:“你要去哪?”
中君笑,“浪迹天涯。”
薄傲寒阴测测道:“你舍得?”
中君知道他在试探,不在多言,只是摇了摇头,“救出建明,我要跟他一起离开这里。”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中君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