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府三代总管,一向对云家忠心耿耿,就算是上一代当家,也对他敬重有加,老太太碍于舆论压力,只好作罢,俗话说,狼打不死,就把狼窝一并端了吧。
云家后院的里屋,中君面无表情的端坐与桌前,小圆拿着药,的帮他揭开黏在背上的衣物,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不吃惊?我是女子。”衣物褪下,露出单薄消瘦的香肩,白色的紧身抹胸玲珑秀美,一头男性的洒然碎发让她有种英气的美,中君斜过眼睛,眸中暗流涌动,淡淡道。
“小圆…十…十年前就知道了。”小圆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轻声道。
“是吗?通奸的事你要作何解释?”中君眸光微敛,不动声色的略略问道。
小圆擦药的手一颤,脸色微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小圆担心老太太查出少爷的行踪,才出此下策的,云府上下,到处都是大少爷的耳目,小圆没有办法……”
“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中君微微眯起眼睛,眸底一闪而过的诡色,十年前就知道了,这么说,十年来他的头顶一直悬着无形大刀,而持刀的人,不知何时就会毫不犹豫的挥刀砍下……这女人,太过聪明,留不得。
“少爷。”思虑间,门外苍老的声音响起,钱管家轻轻在外叩门。
中君微微一震,小圆忙起身帮中君把衣物穿好,背部一震剧烈帝痛,中君紧紧皱起眉头,淡淡道:“出去守着。”
“是。”
钱管家一身灰色长袖衫子,颤巍巍的走进来,看到少年眼里的戾气,重重稻息声滑过,待丫鬟离去,房门被关上,才语重心长,眼神凝重的缓缓道:“你在怪钱叔多事吗?孩子,忍字心头一把刀啊,怎么就不能忍忍呢?云家角角落落都有大少爷的眼睛,你只要一有动作,云家若出了什么事,东北军立刻就会挥兵南下,你势头不稳,拿什么相搏呢?”
中君握紧拳头,挺直肩背,咬着牙冷然道:“拿命相搏。”
“你的命贱啊,成千上万的百姓才无价,你怎么就不懂呢?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批文物就要到达上海了,你若现在,一切就完了,老太太那里,小张都已安排妥当,就等你一声令下,只当报答四姨太的救命之恩,钱叔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好好照顾自己,我要走了。”钱叔边说边摇着头,叹着气往门外走去,口中依然喃喃的说着什么。
中君看着老人蹒跚的背影,微微张了张口,又无声的合上,缓缓握紧拳头。
夜渐深,云府上下的灯光齐齐熄灭,万籁俱寂,只有后院里传来微弱的灯光,不断跳跃。
本已是夏季,后院的里屋内却生着大量旺盛悼火,屋内空间狭小,让空气都拥有了炽热的温度,一般人肯定受不了如此闷热狭小的环境。
“苏珍!”中君于梦中惊醒,双目惊恐的大睁着,苍白的面容清汗淋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愣怔半晌,重又坐回桌前,又做噩梦了么?
都已过三日,背部抽痛犹存,中君抬手颓然的掩住额头,无休止的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揉着太阳,下意识的挺直背脊,起身将窗户打开一条小缝儿,好驱散空气中刺鼻悼火味儿。
“你情人?”男声突兀的传来,打破室内压抑的氛围,带着丝丝冰冷的古惑。
中君猛的回头看去,只见床塌上,男人半裸着身体靠在墙上,全身缠满了绷带,充满野性魅力,唇角邪邪牵起。
“你终于醒了,苏珍在哪里?”中君皱起眉头,一脸敌意的看着榻上的男子。
“仇人?”见少年不回答,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左耳的钻石耳钉散发出诡异的妖红,将缠着绷带的左手顺势搭在屈起的左膝上,继续问道。
“我再问最后一遍,苏珍在哪里?”中君眼神渐渐犀利起来,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