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她无声的摇了摇头,然后认真的说:“我把绿豆糕全部都给你,你别走好不好。”
池赫铭觉得奇怪拉下她一看,发现玉思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说胡话。
“池赫铭,我们不分开行不行?”
“池赫铭,我把所有的甜点都买给你,还有冰糖葫芦,你别走,别走。”
他手臂被她拉着,根本分不开。只好抱着她两个人一起躺下来,他们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第一见面的时候就一起睡过,也抱过她好像抱过三次还是四次,他不记得了。
玉思嫣很少会喊他的名字,准确的说,她从来没有喊过,她一直喊得是相公……
她一直在说胡话,喊得都是他的名字。
池赫铭说过自己,除了玉思嫣也不记得什么人了,这话是真的,三年如弹指,当初被玉檀抓起来关着的时候,有一半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他没有地方可以去,父亲将他赶出应天教,弟弟是一切的谋划者,天下之大除了打架无事可做,就像玉思嫣除了生意无事可做一样,他们害怕一个人,却又只能一个人。
三年后的第一眼阳光,是玉思嫣给他的,之后是热闹的市集灯会,甜到心里的蜜饯,糖葫芦,还有那盏一直在他床头的蝴蝶灯。又遇见新的人,华府,关天韵,大师,花舞,木飘飘,虽然都是为了目的相聚,可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还有可以和自己打成平手的寒晚扬,从什么时候想要夺回一切的念头渐渐变弱的呢?
又是什么时候,每天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觉得开心呢。
得到武林盟主之位时,那句盟主夫人一出口,见她不反感反而含羞的模样,自己不由自主的开心又是怎么回事。
池赫铭不太了解这种感情,所以他只能将玉思嫣抱在怀里,心脏紧贴着心脏,企图了解那种说不清的感觉。
玉思嫣迷糊中拉住他的手,呢喃道:“你别走。”
池赫铭摸着她的脑袋:“我不走,我不走,你都把绿豆糕给我了,我还能去哪啊。”
两人的发丝纠绕在一起,似黑夜般宁静,池赫铭轻轻拍着她的背,渐渐也有了困意。
池赫铭本想把玉思嫣放在客栈自己上山,可是一想到昨天的情况,还是背着她上了山。雪山风光依旧辽阔耸人。千里冻雪泱泱无绝,雪莲在山顶的山洞里,药材他已经买齐了,只要在山洞里将一切碾成粉末就着雪水服下,三日就能好起来。
走到半路,池赫铭摸了摸玉思嫣的脉搏,发现更加严重,仿佛她的身体里面又什么东西,正在加速毒素的扩大。
他不安的叫她,玉思嫣勉强模模糊糊的回应他:“怎么了?”
“说话,你平时话那么多!不许这么安静”漫天雪花,耳边疾风如死神的笑声,辽阔天地人际伶仃,宛若苍茫天地只剩下他们二人。不想失去玉思嫣的焦急在雪山冻骨的刺激中更扩大了几分。
玉思嫣在他背上哼了一声,敷衍的问:“你想要我说什么?
随便!说话,快点。
相公,我看不见了哎,怎么办,我还有好多账簿没有看呢。要是不能赚钱的大家会不会就不让我当教主了啊。
我们现在在哪啊,我怎么觉得这么冷呢,相公,你让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还是算了吧。我娘从小就说我五音不全,我想吃绿豆糕了,自从你来之后,我的绿豆糕都给你了,我一块都没留。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轻笑了一下:“相公,你背上好舒服。”
像是神志不清玉思嫣轻轻道:“池赫铭,我觉得我们这样也挺好的。”
又是这句话,她之前也说过。
大雪纷飞,耳边是玉思嫣越来越弱的气息,和越来越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