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眼神有些迷茫,似是還沒弄清楚狀況,眨眨眼,低頭看了眼自己,又轉頭看向和她一樣被綁在椅子上的沈梵梵,驚訝出聲:「沈梵梵?」
「是我。」沈梵梵嘆了口氣,無奈地點點頭。
一個人在瘮人的房間呆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聊天的正常人,她心中的恐懼減輕了不少,偏著頭看著常晴又接著說道:
「嚇死我了,還好你醒了,你剛剛被抱進來的時候是昏迷的,我叫了你好久,你也沒反應,我還以為你……」
常晴:「以為我怎麼了?」
想到之前longai的欺騙,沈梵梵鼓了鼓腮幫子,吐出了兩個字:「死了。」
常晴:「……」
這話,她要怎麼接?
沈梵梵對她不善的態度都是她自找的,但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常晴不再說話,低著頭,扭動著胳膊開始掙扎,可繩子綁得太死了,一圈又一圈的纏繞著,根本掙脫不開。
沈梵梵垂眸看了一眼,看著常晴被勒紅了的手腕,她皺了眉,出聲提醒道:「longai,別掙扎了,我試過了,沒用的。」
沈梵梵說的沒錯,常晴努力了半天,除了痛之外,確實沒有其他的用處。
她停下了掙扎,抬頭問道:「沈梵梵,你為什麼會被綁?」
沈梵梵想了想,搖搖頭,沉思了片刻才回答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被誤綁的。」
那個男人明明是和紀二哥有仇,卻因為一則莫須有的新聞綁了她,這不是誤綁還能是什麼。
常晴:「……那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不知道,可能快中午的樣子吧,」沈梵梵搖搖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補充道,「今天天氣還不錯,我看太陽的高度,猜的。」
這話聽起來挺不靠譜的,常晴偏頭看去,心中覺得有些詫異。
沈梵梵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神色自然,看起來一點也不急,甚至還有時間和她說風涼話。
若不是有那根繩子,她神情自然地就像坐在自己的家裡。
「你不害怕嗎?」常晴好奇地問道。
「我怕啊,怎麼可能不怕?」
沈梵梵縮了縮脖子,歪著頭對常晴笑了一下,話鋒一轉,「但是現在看到你這麼怕,我就沒那麼怕了。」
「你沒來的時候,我可是一個人呆在這裡,現在好歹還有個人陪著我,有人說話。」
常晴:「……」
她無言片刻,視線往上移,落在沈梵梵的眼睛上,輕笑了一聲,「難怪眼睛這麼腫,剛剛肯定是被嚇到,哭了很久了吧。」
沈梵梵:「……」
被戳中,她癟癟嘴,低下頭,不吭聲了。
怕肯定是怕的,但沈梵梵並不想在曾經的「情敵」面前漏怯,卻沒想到被自己的眼睛給出賣了。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不再說話 ,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安靜到能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外面的風更大了,嗚嗚嗚地刮著窗戶,穿過半開的門,吹動了窗簾,白色窗簾揚起一晃一晃的,灰暗的影子隨著一起搖動著,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物,在大白天看著也覺得有點嚇人。
涼意從腳底升起,沈梵梵又開始緊張起來,起了滿手的雞皮疙瘩。
她轉頭看向常晴,小聲建議道:「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但現在我們被綁在一起,也算是緣分,要不 ,我們還是聊聊天吧,我不習慣太安靜。」
雖然常晴三番兩次地騙她,性子惡劣,但也沒惡劣到讓人討厭。
這話,算是沈梵梵的主動示好。
常晴轉頭看去,突然笑了,眼前這姑娘看著年紀小,柔柔弱弱的,但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