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找不到的。
“她很快就会把他忘记,”安妮妲打算得好好的,“明天再去跟她讨论,怎样去取悦公爵。”
同时她心里又想,假如实在拿公爵没办法,那么还有一大堆送花、送名片来的绅土,那些人每当雪伦在舞会上出现时,都迅速地围拢到她的身边。
她把这个问题暂时抛开后,立即感到无限轻快,连昨夜让她抑郁了一晚的克洛赫德伯爵事件,也顺时成了过眼云烟。
晚上她们去参加晚宴,宴后还有舞会,这次公爵没有陪她们来。
由于这个舞会是为一位刚成年的贵族小姐开的,参加的人都非常年轻。安妮妲觉得自己快要被看成老处女或寡妇之一了。
安妮妲坐在一边,看着那些和雪伦、凯柔跳舞的年轻人,觉得他们全都太不成熟,于是她不由得想到了公爵,虽然他每次都激得她发怒,虽然他们每次见面就要争吵,但和这样一个世故而聪敏的人对话,要比跟眼前这些人在一起刺激得多了。 她很奇怪公爵为什么这样愤世疾俗,随后又猜想到爱芙琳或许知道这个谜底吧!他这一生中,一定也有过年轻而快乐的时光,究竟是什么使他变成目前这个样子呢?他这样有钱,又有地位,怎么还会那样愤世疾俗、冷嘲热讽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她;虽然明知不能解决,但是她在上床后,仍禁不住要想。第二天早上,当她醒来后,她觉得非常不自在,因为她昨夜竟然梦见了他!
布鲁伦宫中的女土们,一向都在她们卧室之间的那个小餐室里进早餐。
小餐室里装饰得尤其典雅,另外还摆满了爱慕者所赠的花篮、花束,室中因此而有着盈盈浮动的香气。当安妮妲走进餐室时,她看见凯柔仍穿着洁白睡袍、披着垂肩的金发,却已同雪伦开始进食了。
“我睡晚了,”凯柔一面说一面向她的姐姐微笑,“我想你们都不会介意我尚未换装就先吃早餐吧。”
“当然不会,亲爱的!”安妮妲安慰她说。“幸好早上没有什么好忙的,可是,唉,一过了中午就要马不停蹄地忙下去了。” “今晚俄国大使馆有舞会哩!”雪伦说这话的时候,声调格外轻扬,安妮妲相信自己绝没听错。
“这个我绝不会忘记,”爱芙琳正好走进来,她也喊着,“李文公主邀请我们全体赴宴!你们应该觉得格外荣幸,公主殿下通常是不请年轻女子的。” “我奇怪究竟是谁能够说服她破这个例子的?”雪伦嘴里装模作样地说着,眼里却闪着得意的光辉。 安妮妲不用猜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于是她很快地转移话题:“我看你们俩今天都有很多信来。看,多么叫人兴奋!
在家里的时候,若能一个月接到一封信,都是个奇迹了。“
凯柔听她这么说,便选了一封信拆开。安妮妲瞥见那信封上特有的纹饰,便知道这封信是谁写来的了。
信显然很短,凯柔只略略看了一下,脸色就变了。
“唔,不,”她哭了起来。
“什么事?”安妮妲立刻问。
凯柔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把信掷在桌上,冲回了自己的卧室。
安妮妲迅速把它拾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我被那位与你有关,而我不得不听从的人警告,从此不能再与你见面了 但是,我不能不对你说,我亲爱的,我爱你,全心全意地爱你,今后这一生,我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再也不会有人比你更美丽了!虽然不能再见你,但是你的脸庞,将会在我跟前不断浮现……。
安妮妲看完之后还是不能相信,她读了一遍又一遍;当然不用去读写信人的地址,她也知道是谁寄出这封信了。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爱芙琳在一旁直问。
安妮妲却不答话,拿着信,开了餐室门,便直往楼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