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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诺连口气也顾不上喘,刚才踢出的一脚让他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具身体仿佛天生就有格斗机器的潜质,稍经打磨,纤薄皮肉下的筋骨肌肉焕发出的是精炼到几乎完美的力量,他微挫身,避开直冲太阳穴的一拳,闪电般地一个高位腾空跳踢,重重扫上对面三人的头,直接把后头跟上的两人撞得一跌。
但这几人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见少年的身手,动作当下小心了起来,拳打脚踢间刁钻凶狠了不少。
肖斯诺纵是再小心,一拳难敌四手,加上细胳膊细腿的,终究力气难济,赤裸的身上也没少挨拳,忽然一眼瞄到浴室内的冷水花洒还在哗哗地流水,心下一动,一拳闷倒一人,顺势往浴室内退,赤脚在光滑的瓷砖地上一溜,浴巾掷出去,浸到了水里,正当他想拽那泡湿了的浴巾时,脚踝被人一扫,腿下一虚,差点摔出去。
肖斯诺后背在石台上撞了下,脊椎骨差点撞碎,手脚一麻,脸色都青了,头上花洒洒了他满脸的水,冷水刺激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隔着湿漉漉的碎发,一脚错金断骨的重踢朝他锁骨踹过来。
妈的!还真想要老子的命!
电光火石间,肖斯诺极美的黑瞳中狠色一现,眼见着避不开,索性一侧身,用肩膀硬挨了那一脚。
咔地一声,肩骨碎裂。
肖斯诺哼都没哼一记,双臂一缠,绞住对方的腿往下一拽,在倒地之际,把人一脚踹翻过身,腿从背后折过去,咔吧一声,直接把人整条腿给废了。
啊地一声惨嚎,肖斯诺眼也不眨地把他声带给硬生生扯了出来,一甩手,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扔了出去,血水淌了一地。
肖斯诺抬起头,秀美的眉目间都是阴狠的戾色,汹涌的黑影在眼底迅速游动着,沾血的手指在脸上重重抹了把,红色的血水从眉角淌了满脸,凄厉又惊艳。
欲要冲上来的人皆是面色一变,像见鬼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肖斯诺慢慢站起来,手里的湿浴巾在石台上啪啪甩了两记,浴室里的水声淌的人心都凉了起来。
少年身上一丝不挂,满身脏污,单薄雪白的肩膀上印了一片乌青的脚印,他勾起唇微微一笑,神情甚至比享用盛宴的贵族还要优雅自然:“C国监狱把这种事叫做‘躲猫猫’是不是?”
言罢,沉重的湿浴巾凶狠地一抽,还未等人反应过来,身手鬼魅的少年一个漂亮的的900度后旋踢力压千钧地横扫过来,野兽般的行动力和灵敏度简直不像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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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太他妈痛了!
肖斯诺从来就是个怕痛的人,因为怕痛,所以格外要强。
按他的理解,强到无人可伤,就不用再忍受痛了。
确实,碧亚翠丝死后,他强悍而无所约束,已经很久很久没受过伤了,即使莱斯沃的那些变态任务也从未让他多过一个枪子儿以外的伤,如今却被一群监狱垃圾踢断肩骨,这真他妈是件可耻的事。
肖斯诺托着那条半残的手臂,手指拭了下受伤的嘴角,舌尖轻抵着血腥味浓郁的口腔,啐了口血沫,看了看淌了满地的血水和倒得横七竖八的死人,一双精致的赤足踏在地上,白玉似的脚趾踩过一截残肢,扑哧一声又喷出了一股红色的液体溅了他的脚踝,少年低着头,扯了下艳得过分的红唇,然后无声地笑起来,那模样,像极了站在黄泉河畔望着河水里翻涌出的森森白骨却一脸赏心悦目的死神,阴暗的神情残忍又冷酷。
一个月的时间远远不够,要将这具身体打磨成真正无所畏惧的格斗机器,他,还需要淬炼,就像一把刀,刀身纹饰再是华丽,锋口不经万火淬炼锻造,也成不了一口杀人名刀。
肖斯诺嫌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