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我的父亲,”苏言转回头,悲哀地笑了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名叫,苏展。”
“吱嘎”,“嘭”,门开了,又关了,那是苏言踉踉跄跄出屋的声音,但处于极度震惊中的赵景早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的心头只有一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回响着,“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名叫,苏展……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名叫,苏展……”
有一种相思叫作痛苦,有一种爱叫作折磨。
“这就是你要我回来找苏言的原因吗?”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流进了赵景的嘴里,尝起来竟是无比的苦涩。
“你好残忍,好残忍啊!你早料到我会随同你一起去的吧!你要用我渴望了许久的亲情羁绊住我吗?可是,得到了亲情又如何呢?没有你的人世不值得留恋呀!我孤单了那么久,终于找到了你,爱上了你的时候,你却毅然地从我的生命里消逝,象是做了许久的,一场关于风花雪月的梦,现在,梦醒了,你的情就断了吗?我恨你,我恨你……”
低泣声飘荡在渐已昏暗的屋内,环绕着屋梁久久不散,让人听得好不心酸……
三年后,扬州城内除了苏府的五大商号外,扬州城百姓的嘴里,又多了个津津乐道的话题。
“知道吗?苏府大公子原来不是苏言,而是另外一名俊美的男子,据说二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小失散,近年才刚刚相认呢!”路人甲对朋友道。
“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其朋友嗤道,“现在的最新消息是,前几日,徐州盐商之首徐道亲自派人登门求亲,欲把唯一的爱女许配给这位苏家大少爷呢!”
“不会吧!”周围拉长了耳朵听他们谈话的人们不觉聚拢过来奇道,“真的假的,那徐道之女可是徐州第一才女呀!虽一直深居简出,但想来相貌定也是美若天仙,而那位公子据说是个瞎子,徐道怎么会舍得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瞎子呢?”有知内情的人满脸不信。
“老兄,这你就不懂了吧!”路人甲一脸的得意,“那徐道之女据说从小就对我们扬州的雁邱山情有独钟,每年都会来雁邱山游览,去雁邱寺上香许愿,听说前几月来扬州,在赶往雁邱寺上香的途中,路遇歹人欲行不轨,幸而被偶然上山的苏家大公子遇见,不但替此女解了围,还一路护送此女回了徐州,这自古英雄救美,美女以身相许,自然也是人之常情嘛!”
“哦!原来是如此!”人们这才恍然大悟,不禁唏嘘感叹:姻缘真是天注定呀!
数月后,苏府大公子与徐道之女喜结良缘的消息便传遍了扬州。二人成亲的那天,整个苏府宅邸前,密密麻麻地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群,大家都想亲眼目睹一下神秘的苏府大少的样子。
哪知,拜堂的那一刻,苏徐两家人一改传统的婚礼形式,让新娘与新郎一同披着大红喜头巾出现在喜堂之中。苏言解释说这是因为他大哥恰好犯了风寒,见不得风,而向来应变能力极强的扬州人们,虽然觉得有些失望和奇怪,倒也很快就接受了这一解释,再加上,今日苏府与徐府大宴扬州百姓,要让整个扬州都祝福这对新人,有免费的大餐可吃,还有谁会去注意新郎生病这样的小事呢?于是,在新郎新娘入洞房后,扬州的狂欢之夜便徐徐拉开了帷幕,当晚的扬州城,欢声笑语不断,俨然成了一个真正的不眠之城。
外面是狂欢的激情,喜房里却弥漫着款款情意。
“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你怎么会成为徐道的女儿呢?”赵景微笑地搂着背对着他欣赏月光的新娘,心里尽是浓浓的满足和宠溺,“扑哧!”新娘轻轻地笑出了声,转过了身,那清秀的脸庞,沉静的微笑,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仿佛降临人间的九天玄女,闪烁着一种耀眼的光华。
微风拂过,一阵沁人心脾的菊花香淡淡的飘进了赵景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