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了!就像整个天空破了……怎么说呢,一个大太极!”铅汞师叔手舞足蹈地尽力描述,只是他的讲古水平还不如老喜。读得经书多的博佑师叔言简意赅:“拔宅飞升!整座仙宅都飞起来了,飞进了仙界。”恒宝抢话道:“师哥,我那时候还说,如果师哥你错过就惨了,没想到真错过了,哎!”
南阳子呵呵大笑,为了安慰谢灵运,说起了自己以前寻仙不遇的往事:“当年师傅跑遍了金陵的山头,还到过江西豫章那边找,却都没有遇仙,没想到许祖就在金陵,福缘实在是浅薄啊。”
谢灵运几次欲言又止,很想与他们分享喜悦,但最后都咽下去……就像逊师傅说的那样,这事儿绝不能把他们拉进来,别说敖青了,现在他连阿蛮都搞不定,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咬死。这样的“福缘”,只会是高兴一阵,然后叫他们每天担忧。
不过看着师傅惋慨的样子,他不禁说道:“师傅,我相信许祖一定很欣赏你的,不管是许祖、吕祖,他们要是遇到你,一定会说‘南阳真不错!’”他看看周围众人,又笑道:“顽空也不错,铅汞也不错,大家都不错!”
“呵呵。”然而师傅和顽空师叔听了都不以为然,不被祖师爷骂是“不肖徒孙”就好了。
恒宝年幼,没那么多的思绪,还在兴致勃勃着白天的盛况,又大声道:“师哥,我跟你讲,我们还听到天上的仙人在说话呢!”他尖起嗓子,鹦鹉学舌道:“带不下啦,真的带不下啦,夫人啊……”
谢灵运被他的憨样逗得正要大笑,却突然感到一阵阵天旋地转……
噗通!他终于抵不过那股透遍身心的疲惫,眼前一黑,栽倒在凳子前的地上。
恒宝失声惊呼:“啊,糟了,师哥气晕了!”
众人立马手忙脚乱地围了上去,全都脸色大变,“阿客,阿客——”
……
谢灵运朦朦胧胧的做着梦,不知道何时,不知道何地,忽然又听到一阵阵的少女清脆笑声,是衣裾飘飘的许璇儿,他上前轻轻地揭开她那片面纱,正满心期待,却显露出了阿蛮的面容,她嗷呜地张大嘴巴,一口咬到他颈上!
“啊!!”他立时惊醒了过来,左右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厢房的床上,厢房还是很空荡凌乱,而那幅都城夜景画旁边站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南阳子闻声霍地转身,见况长长地松出一口气:“好了好了,你终于醒了。”他的面容仍然紧皱,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几岁。
谢灵运咧嘴一笑,感到嗓子干涩,沙声道:“师傅……我没事的,先前太累了,我睡多久了?”
“二个时辰多了,喝点水。”南阳子拿过一盅清水,递过去喂他喝了些,又拿手巾替他擦掉额头的冷汗,慈和道:“你瞒不了师傅,这不仅仅是疲累的原因,是你的神魂虚弱,甚至有所损伤……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这个慈祥老人,谢灵运在心里默默道:“师傅,原谅徒儿要欺瞒你老人家这些事,我真的可以应付的。”
“其实是我与个贼人打了一场。”当下他编了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说在山中遇险,被一个剪径贼人抢劫,于是就打了起来,幸好最后打跑了贼人,但他也身心疲倦,这才睡了那一觉。
“竟有此事?”南阳子听得老眉紧皱,道:“那你这阵子走动都要小心,提防贼人寻仇。”
“没事,那家伙抢我不成,自己反倒吃了大亏,伤得比我还重,哪敢寻仇。”谢灵运尽量把事情说得简单,又想起什么,从钵盂里取出那叠符纸和小草人,问道:“师傅,这些东西是那个贼人丢下的,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南阳子接过看了看,也不是十分确定,说道:“符上写着‘草人灵形’,应该与‘白鹤灵形术’差不多,把符纸烧掉,符力注入到小草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