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遁越狱过去;但他清楚刘牢之的恐怖实力;很可能来不及赶到;熊力就人头落地了……
他突然想起雷鸣筒;立即从钵盂镯里取了出来;就要大吼
“没人听令吗?那我就亲自动手吧。”帅营中;刘牢之的话声流露着一股决然的杀气;今天就一立军威。
对于一个阳神境修士而言;斩下一个小卒的头颅易如反掌;孙无终和何谦不在;周围的将领们也无人有实力阻拦;看着刘牢之拔出腰间的长剑;四周惊呼响起
“刘都督且慢”突然;谢灵运的喊声从营牢方向传来;众人都怔了怔;熊力等士兵们纷纷高呼:“谢队主”刘牢之抬起了两道怒眉;脚步倒是停了下来。
“熊力等人皆因为一腔热血;一心忠义;才会作出现在逼营请愿的行径;其情可悯他们刚刚才与魔军大战;立有大军功;其功可抵过他们此前归我管;我管辖下属不严;没有教会他们遵守军纪;更应该担责请刘都督把他们的过错;算到我头上。”
羊惰之、荀雍、熊力等五百军士闻言;都不由热泪盈眶;从军可以跟随这样的统领;夫复何求
其他将士们也为之触动;谢将军的一言一行;都让他们明白到;为他请愿是多么的荣幸
“请刘都督收回成命”突然;一位士兵单膝跪下;随即四周的军士们纷纷这么做;犹如一阵狂风吹去;他们都双手抱拳、单膝跪下;一脸毅然地望着那个都督。唰唰唰唰;就连高素、刘裕、刘袭等将领也这么做;五百军士也个个绷着脸咬着牙;屈膝请求
放眼望去;只有两个人还站着;刘牢之和王恭。但站立之人;却显得是那么卑鄙。
继续要处罚谢灵运;继续要惩治任何一个请愿军士;就是跟整个北府作对
这不是兵变;如果说谁兵变了;那个人就是与军心背道而行的刘牢之。
“你们;你们……”刘牢之捏动着拳头;早就是十分为难;他不会不明白不得军心会是什么后果;但要他拉下脸改变主意;他又真的难以做到;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忍让的人。
他寒声的道:“谢公义;我罚你禁足三个月;没有让你可以随意与牢外说话;你的罪过自然多加一条;可这些叛兵的罪罚;只能由他们自己来承受”
叛兵?五百军士无比的憋屈;什么时候他们是叛兵了是刻苦操练的时候?还是和魔军奋力搏杀的时候?
“刘都督……”
“不必多说”刘牢之重声打断了谢灵运传来的话;“这个叛兵多番侮辱北府将领;不论有没有参与此事;都其罪当诛”话声方落;他就持剑走向熊力;并没有使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而是慢慢的走过去;举起宝剑;要让众人看个清楚
冒犯军纪的人就是这样下场
看着落日余晖映在剑锋上烁起的寒芒;王恭双目一亮;而将士们目眦尽裂;一瞬间心寒如冰封
“道坚;何苦这么动气。”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沉稳而平和的声音随风传来。
这让刘牢之的举剑姿态顿时凝滞一众将领都精神大振;又惊又喜;几乎抑不住地欢呼高喊;是康乐公;是康乐公来了事情有转机了哈哈哈哈—
没有人觉得康乐公会是非不分;谁对谁错;谁应该奖励;谁应该惩罚;只要是康乐公说的;他们都服气也只有康乐公;才有这个权威
谢康乐来得真快王恭的脸色一变;本以为大局已定;现在却不知道会如何了……
一阵呼轰的狂风从南边吹来;就在刘牢之的身旁;一个身影迅速聚而成形;身着朴素的闲居袍服的半百老人;北府兵主;谢玄
他的目光扫了扫那长剑;刘牢之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却还是收剑入鞘;低声的问道:“康乐公;你怎么来了。”
康乐公将士们终于情不自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