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起身。”
卫莱点点头,见她出去后自动地站起身来。
再用早备在一边的绒布将身子擦干,自己动手将衣裳穿好。
天还没亮,干脆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春喜正好将洗漱的水端到寝宫的外间儿。
早饭过后,正坐在屋子里发呆的某人迎来了这映泉宫的第一位客人——皇后娘娘。
当一身锦服的皇后在数名宫女太监的伴陪下走进来的时候,她想起来,这个女子正是那日她刚醒来时帮着自己跟老太太和那个恶妇求情的人。
此时的卫莱自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一只手随意地翻着春喜找来给她解闷的闲书。
皇后淳于燕看到这副场景时,脚步徒然顿住。
一挥手,跟在身后的下人悉数退去,只剩她一人站在屋子里微皱了眉向卫莱看过来。
春喜也识时务地离开,卫莱有些无奈。到底还是权势仅次于天的女人,本来服侍自己的丫头,到头来还是得听人家的吩咐。
女人的骄傲
淳于燕在先帝的那场大婚之前并没有见过蓝映儿,但却对她这张脸一点儿都不陌生。
她跟霍天湛五年的夫妻,虽说这一场婚姻多半也是为了稳固政局,但是两人之间虽说不似如胶似膝,却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
关于蓝映儿的事,霍天湛没有瞒她,就连那一张画像她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次。
那日先帝为了迎娶蓝映儿,给了她一个比册后大典还要隆重的婚礼,但新娘是罩着喜帕的。
说起来,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蓝映儿,是在皇宫的死牢里。
那时候的她被视为杀害先帝的凶手,霍天湛去祭天,淳于燕头一次走进死牢去看了她。
只觉得摊坐于地的女子虽然目光呆滞,虽然不论她怎么问也都不言。
但是那一种美,却是容不得任何人将其忽视。
就好像现在,蓝映儿依然美得光艳照人,可是……
淳于燕不由得微微摇头,真实的蓝映儿就是这个样子吗?
吊儿郎当,不拘小节,美丽的脸上带着很明显的不在乎。
她不懂,就算是先帝逝世已经有段时间,可曾经那样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以一下子就能够忘却?
“我认得你!”卫莱挑挑下巴,冲着淳于燕道:“那天她们两个要烧死我,你还为我说情来着!”
淳于燕机械地点头,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卫莱耸耸肩,抬手捂住胸口,然后从桌子上跳下来。
她这一个动作,终于解了淳于燕的尴尬——
“那个……本宫……哦,我,我去给你请个太医看看伤吧!”她知道霍天湛在蓝映儿面前一定不会自称为朕,就算是爱屋及乌吧,她也称我好了。
“嗯!”对于她这个提议,卫莱到是没有反对,只是提醒道:“能不能找个女大夫来?我很不巧伤在了女人的骄傲上,麻烦你找个女大夫来吧!”
老子也不是内人
“好!好!”淳于燕抹汗,“女人的骄傲?”这算什么词?
转身到屋外跟下人吩咐下去,再回来时,卫莱已经坐到椅子上,然后又指了身边的一张示意她也坐。
淳于燕点点头,虽然有些不大习惯她这态度,但还是坐了过去。
“你来这儿一定是有话要跟我说,反正老子也很闷,有个人说说话也好!”
又来了!
淳于燕很无奈,那天在罚场她就发现这蓝映儿总是老子老子的挂在嘴边,这样一个字眼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
“你叫什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卫莱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知道这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