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
难道……
难道她早已在这短短的日子里,对另一个男人产生了情愫?还胜过她对修哥长年来的爱恋?!
可她与阿辉之间不是只有肉欲吗?彭肇辉明明只会用跟她做那件事来逼她就范,她怎么会在自己遭遇危险时,第一个想到他?!
是她在过去十年里利用他太久,以致产生罪恶戚,而对阿辉心存补偿吗?
不是,她没那么伟大。
她只是……只是被他的偶尔容忍,偶尔霸道的态度所折服,在不知不觉中种下爱的小树苗……
“阿辉,快点回来好不好?”一整夜,婉婉半睡半醒的不停喃念这句话。
彭肇辉一点时间都不浪费,一大清早,他已在高雄分公司坐镇指挥。
“就这样。”他交代几名主管,“你们几个跟我到这几处工地走走,其余的把我要的报告准备妥当,今晚我回公司时向我简报。”
“是。”
他再朝几名准备与他一起出发的人员交代,“手机一律关机。”随即听到哀嚎声,但他丝毫不为所动。
他甚至以身作则的带头关机,“我只是希望大家能专心把事情办好。”
这也是因为一大早他便听到公司里此起彼落的手机铃声,然后一个个悄悄着嘴说话,分明是利用上班时间打混。
若是在平常,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限,可这两天他的时间宝贵,他想赶紧把事情做完,火速回台北,只有时时刻刻守着婉婉,他才能安心。
也因此,他作出这样的决定,没想到竟意外害苦自己。
婉婉虽然没睡好,但天一亮,她就开始拨打彭肇辉的手机号码,却总是得到“您拨打的号码收不到讯号,请稍后再拨。”的讯息。
“怎么办?”她好旁徨。
就在她急得在屋内来回踱步时,电话铃声突然大作。
婉婉有点害怕会是薄聿修打来的,于是,她迟疑的不知该接还是不接。
但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响了快四十声还是不放弃。
终于,婉婉鼓起勇气拿起话筒,但她还是鸵鸟的捏着鼻子道:“你现在是在跟电话答录机讲话……”
可对方却吐槽道:“哇~~我看你是欠人教训,等着,你老妈要跟你说话。l
“哥……”不是修哥!婉婉这才松了一口气,“等等啦!”
她想询问她哥知不知道该如何联络上彭肇辉,但他已将话筒转交到她母亲手中。
“婉婉啊!”她母亲的声音很小声,“你准备好没?”
“妈,你在哪?我听不太清楚。”她大声问。
她想叫她妈快点回家,以便将心事告诉她;而且,她父母去环岛也去太久了吧!快两个月了还不回家。
还让她哥偷跟,却把她留在家里看家,可恶!
“我们在东部……”她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乎收讯不良,“再过几天就回来,你放心,我们一定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的,就这样,拜~~”
因为这桩婚事早在八百年前就被两家认可,所有该准备的“家俬”早已备妥,还蒙上好厚一层灰呢!
“妈……我还有事……”可电话已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讨厌!”她无奈的挂上电话,这下只能靠自己了。
但她还是不死心,从早到晚没停的拨打着彭肇辉的手机号码,只是一直都没拨通。
她利用拨电话的空档,开始思索自己与彭肇辉、甚至修哥之间的问题──她相信,如果她没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对彭肇辉有了感情的话,她现在可能已依偎在修哥身边了。
但她心里已经悄悄住进了彭肇辉的身影,她无法再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