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道:“那某某只知喝花酒,左右是宋九亲属,杭州又是宋九主管,看宋九如何脱得干系。”
众人便纷纷嘲弄宋九。老楚道:“当初莫先生要求过严,亲自监督,大家还心中不满。如今管得松了,却出了这等事。”
众人道:“谁说不是。”便问成方:“莫先生的帮主做得可还好?”
成方道:“莫师兄进天台山几个月了,还不曾下山呢。如今巨蟹帮的人也向我打听,杜姑娘也向我打听,我家阿姨也追问,我又哪里知晓。”
一名老伙计笑道:“莫不是遇见仙女了。山中一日,世上一年,等那天莫先生出山了,我老人家就已经上天了。”
老楚笑道:“你还能升天?只怕要下地狱。”
那老伙计回口道:“下地狱也无干,只需比老楚高一层。”
众人大笑,见宋九铁青着脸出门去了。
众人便纷纷猜测:“八成是胡掌柜辞却了他。”
宋九却来寻他远亲,那人仔细想过道:“八成是金三将药换了。”
宋九道:“正气堂的成药做得好好的,他却换了做甚。”
那人嘿嘿笑道:“难不成自己做便不得更厚一层利?偏又做得不好,便做这移花接木的勾当。”
宋九叹道:“虽被金三愚弄了,却未有证据,如今胡掌柜只唤我赔,如何是好?”
那人笑道:“你忘了你这亲戚,却是走江湖的。他不仁,我不义,此事包在某家身上。”
七十四、招徒
江南水乡,便是初冬也是满目绿色。
徐先生宴请孙先生,谈得火热。
徐先生花柳郎中做得滋润,家底渐丰,暗里已盘得三家药店,只名分上寻了一名朋友主管,自家还在僻静处坐堂作郎中,这只金饭碗自不想抛却。
孙先生著书已成,只不愿轻易示人,便托徐先生为他大张旗鼓招徒。
徐先生笑道:“师兄要招徒授艺,来求学者还不是挤破门槛。”
孙先生便打量收多少束修。
徐先生笑道:“则我便算师兄的第一个徒弟。”
孙先生笑道:“哪有师弟算徒弟的,收了徒弟,你便是师叔。”
徐先生笑道:“师叔也不好白当,不若我来为你《运筹经》刻板刊印,只不过有些小小要求。”
孙先生道:“但讲来。”
徐先生道:“《运筹经》乃师兄的心血,终究要名垂千古的,师弟自然不敢挂名,只求师兄大笔写篇序言,为师弟留个小名字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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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便道:“自然自然。不若师弟便写篇跋。”
徐先生忸怩道:“师弟的文笔,师兄是晓得的,怎敢见人。”
孙先生笑道:“如此我便写了,只做是你写的。”
二人便谈定了。过多日孙先生带来文稿,徐先生看时,却是一本《运筹经教义》。
徐先生便觉有些上当。
孙先生道:“《运筹经》若刊印,固然一时名动,然而也只得着名尔,我这半生却靠谁去。如今先刊《教义》,一为授徒需用;二者如管中窥豹,只得一斑,使人欲罢不能。岂非两全其美。左右今后刊印正本,一般少不得师弟。”
徐先生刻工业已寻来,已成骑虎之势。翻看书序,孙先生倒还不吝笔墨,着实写了一写,后面也有跋,比自己写得确实不同。
徐先生也只得如此,开工刻版。
孙先生便使徐先生在三家药店前张榜招徒,果然慕名而来者围得水泄不通。然而孙先生束修也着实不菲,一年三十千,能出得起者便不多了,何况究竟几年能出得师,便还看个人造化。
孙先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