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一分為三,遼城、悠城、無雙城,三城鼎立,其中,無雙城地域範圍有限,從來就沒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卻因為物產豐富,一直被其他二城虎視眈眈。
追星殿,乃無雙城城主的居所,主殿之內,城主風天嘯正和他的兒子們傾心相談。
城主似有些無力斜靠在臥榻之上,堂下,五個兒子按長幼秩序列成一排,神色凝重的仔細聆聽著父親口中的尊遵教誨。
每個人的表情看似都驚人的相似,從年長的大公子到最年幼的九公子玄佑,無一不是小心謹慎,還時不時的點頭稱是,看著都是認真專注的,但是他們的注意力是否都在這些聽過無數次的大道理上,卻不得而知。
氛圍一直是相對平和的,直到城主的注意力轉移到昨晚才匆匆趕回的繼城主風冥修身上,幾絲緊張的氣氛便蔓延了開來——
「冥修,讓你在悠城吃苦了,都是朕這個城主無能,如今你安然無恙的回來,朕也正好松權,從明日開始,你就開始接手城中大小事務,你也是時候學學如何治理無雙城。」言畢,身體看來極為虛弱的城主捂嘴輕咳了幾聲——這輕咳很好的顯示了城主此時的身體狀況,若非自己身體有恙,恐怕也不會如此早便委任繼城主當權。
廳內站著的公子們似乎已經有人要忍不住低聲交頭接耳起來,總有大膽的敢於直言質疑——
「父親,玄沐以為不妥,大哥剛回城,對城中之事全然不知……」
「正因為全然不知才需要儘早學習,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城主微怒,打斷了在這等場合不懂分寸的出頭鳥風玄沐,「身為兄弟,理應全力相助,何來質疑的道理?」
「父親息怒,玄沐知錯,玄沐的意思並非是質疑,只是坦言心裡的擔心罷了。」玄沐立刻跪下認錯,看來他完全低估了遠離無雙城多時的大公子在父親心中的地位。
「冥修留下,其他人先行退下。」身為城主,最煩的就是兒子們爭位奪權,這也是為何在長子在外被困多時,他卻始終未改立繼城主的原因。
眾人乖乖行禮,各自帶著心事退下,只留城主與自己飽經坎坷的長子互相對視。
「冥修,你且過來榻上坐著,不必拘禮,可有去見過你母親?」見眾人離去,城主隨即招手讓冥修坐到自己身邊來。
「回父親,尚未去過,打算午後再去,父親身體若是抱恙,還是休息片刻再說也不遲。」冥修見父親的臉上漸露疲態,連忙上前關切道。
「無礙,都是頑疾,這一次,朕不會讓你再離城,你也不必急著去見她,只是這城中政務你要儘快上手,否則——」話未說完,城主便碎咳不止了。
「父親放心,冥修明白,城中的護城侍衛及將侯們早已被其他兄弟爭相拉攏,冥修知道如何應付。」冥修連忙上前奉上熱茶,出言安撫道。
「哦,你多時不在無雙城,竟對城內之事如此瞭然於心?」顯然,城主對自己的長子了解並不是很夠。
「是,冥修雖然人在遼城,卻時刻都在關注城內的狀況,此次艱險的從悠城出逃,費勁千辛萬苦才回到這裡,期間遭遇到多次伏擊,那些人是誰,冥修心中有數。」壓抑了心中那份忍辱負重的痛,既已脫離險境,對過去耿耿於懷亦無益,冥修是一臉的沉穩,大戰當前,臨危不亂的氣勢是必須的。
「朕早知道其他人對繼城主之位虎視眈眈,只是未曾料及他們居然會在背後使出如此軌跡。」城主無奈的搖搖頭,他自然是知道的,這一眾兒子之中不服的人一定是有的。
「父親不必擔心,自古爭奪城主之位就不可能風平浪靜,冥修自會小心應付。」冥修依然一臉沉著,仿佛早已對一切成竹在胸了。
「如此最好,朕的身體已經每況愈下,早已不堪重負,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