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坊內,藍坊主帶著一眾丫頭們回到坊中,少不了,大家還在對今晚發生的事情多嘴議論,走廊的一角,遲遲無法入睡的雲溪自然的便融入其中,尋找片刻,才發現大家談論最多的初雪居然未見人影。
「心如,為何不見初雪的人?」雲溪的心裡湧出一堆的問號,逮到伴舞丫頭心如便急切的追問起來。
「初雪被楚月閣主留在楚月閣,可能再也不會回來。」心如嘴快,帶著無限的羨慕,說出這番酸溜溜的話來。
「這——心如,你可否說的明白一些?莫非是閣主對初雪的表演大加讚賞嗎?」看來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雲溪的預料之外……
「還別說,初雪也不知是出了什麼狀況,舞完一曲,便倒地不起,看狀況好像是腿上有傷,你是沒有親眼所見,楚月閣主一個箭步上去便抱著初雪離開,自那之後,初雪再也沒有出現,坊主也說了,是閣主留初雪在王府治療腿傷了。」心如一邊回憶著,一邊用說書般的口吻描述著。
原來如此,即使初雪在表演未能達到完美,可她還是輕易的俘獲了楚月閣主的心,事情好像就是如此,難道說這就是天意使然嗎?
雲溪已經沒有了繼續追問的心思,也許,她不得不承認,初雪的命運就是比她要好,不管發生什麼意外,這丫頭總有得到預想不到的好運眷顧。
丫頭們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在王府的所見所聞,帶著羨慕和臆想,懷揣著夢想的年輕女子們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期待會有初雪那般的好運降臨……
這樣的夢想同樣年輕的雲溪又何嘗沒有,生性好強的她可能比其他人來的更加強烈,只可惜,她連見識初雪好運的機會也沒有,即使她很無良的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還是沒有阻止天定的一切發生……
「洛初雪,難道我的命運就是鬥不過你嗎?你什麼都不想要,可是老天爺卻偏偏要給你最好的,我這麼努力,這麼拼命,卻只能在一旁看著……」看著天上耀眼的明月,雲溪的心裡被莫名其妙湧出來的困惑和不甘壓迫的無比難受,如果她非要與天斗,其結果又該是如何呢?
……
這世上試圖與天斗的人又何止雲溪一人。
還有人比她的夢想更可怕,更猛烈,也更難實現,心裡明明知道如今的事態已經讓自己處在一個危急的關頭,可風雲烈卻還沒有想要放棄,即使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他懸崖勒馬,一切都來得及,他卻還是想放手一搏。
一切之所以會失控,就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意外,初一那晚,也不知道風冥修受了哪方天神的庇佑,居然讓他在獨自一人回到無雙城的情況下得以逃生,讓他有機會再次回到了父親的身邊,讓他一回來便順利接替了城主的大部分職責,一切,都在逼迫他做最不想做的決定。
可殘酷的現實是——父親的身體狀況正在逐漸衰退,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今,繼城主慢慢已經開始執權,想要在朝廷中撼動他的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只有……
在楚月閣舉行的那場看似普通的家宴自然不可能逃得了風冥修的眼線,他所住的天涯閣又是一個整晚燈火通明的夜,此時,感受到最大的壓力的人恰恰是這個大家認為最高枕無憂的繼城主。
「玄徹,這幾日你找個時間去一趟楚月閣,再按兵不動下去,遲早又要被風雲烈伏擊,今晚他夜宴群臣,除了玄沐,他都沒有招呼其他兄弟前去,他是何居心,不難猜測。」風冥修一邊翻閱著朝臣們的褶子,一邊吩咐著風玄徹。
「依照玄徹的意思,大哥今晚應該不請自到的,這樣一來,風雲烈便沒了機會算計。」玄徹對大哥的決定一直不甚贊同。
「背後的事情齊鎮南早已為風雲烈打點妥當,今晚的夜宴不過是個讓大家會面的機會罷了,我們又何必自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