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坊內,沒有了初雪的日子看起來一切正常,但是當初雪再回來這裡,卻還是讓大家頗為意外。
初雪變了嗎?也許,至少她的穿著打扮已經完全不一樣,畢竟是在楚月閣生活也有些日子,即便她再平日裡再愛素雅,此番出門身上的衣衫和飾品也不會是一般的品質。
其實,她並沒有變,見到這熟悉的一切,她還是倍感親切,面對帶著艷羨目光的眾人,她還是笑魘如花,即使那個人是柳雲溪。
「雲溪,許久不見,你的腿傷好像已經痊癒,看來我給你帶的藥酒你是用不上了。」初雪的話語無意之中透著一些難以察覺的刻意,她很想開口問雲溪關於之前那瓶藥酒的事情,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但其實在她的心裡無法找出第二種可能,只是,她寧願相信雲溪對此是一無所知的。
「初雪,我還以為你去了楚月閣享受榮華富貴之後便把絕色坊的一眾姐妹都忘了呢!」雲溪一直在擔心著,因為她並不知道自己給初雪的藥酒里有些什麼,只是聽說這藥酒可以慢慢讓小腿產生疼痛感,此刻看到初雪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眼前,她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一些,畢竟,眼前站著的是她自小一起長大的姐妹,雖然心藏妒意,卻也無心害人太慘。
「怎麼會,我在楚月閣只是修養腿傷的,看來我真的不適合練舞呢,這麼幾日便受不了,還是唱曲輕鬆些。」拉著雲溪在一旁坐下,初雪還是沒有想到該如何開口問她。
「修養腿傷?你的腿傷有這麼嚴重嗎?需要修養這麼許久?那——你此番回來,還要回到楚月閣嗎?」
雲溪的話帶著難以察覺的心機——關於初雪的腿傷,她顯然是在明知故問,而後面那句關於她是否會回到楚月閣的疑問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
「本來很嚴重的,還好楚月閣有高人,才撿回一條命來。」初雪看似淡然的話語裡說的其實是意見很可怕的事情,當然,她並沒有故意誇大的意思,畢竟那毒是很嚴重的,曾經,她是真的感覺到了命懸一線。
初雪淡淡的話語卻狠狠的敲著雲溪的心房——撿回一條命來是何意思?事情真的有這麼嚴重嗎?不過是一瓶藥酒罷了,怎麼會傷及性命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你的腿傷只是勞損過度麼?」雲溪心裡一陣緊張,忍不住追問起來。
「原本我也以為是練舞過度,可楚月閣的大夫說我的腿傷是因為中了毒,還好及時找到了解毒的藥草,否則,我們就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一邊說著,初雪不忘仔細觀察雲溪的表情變化,雖然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可她還是從雲溪的臉上看到了緊張與不安。
「中毒?你別是說著嚇唬我的吧!」雲溪仍然努力掩飾著心裡的緊張,可她的聲音卻有些發抖,「大夫沒有說是中的何種毒麼?」
「大夫說這毒素是混雜在藥酒里慢慢滲入的,可是我……」初雪心裡猶豫著,卻不想她不想繼續的話只好被雲溪打斷了——
「藥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是我送給你的藥酒裡帶著毒嗎?」是心虛也好,是無措也罷,總之,雲溪已經忍不住激動的站起身來。
「雲溪,你別激動!我不是懷疑你,只是對這一切感到奇怪罷了!我想,即使這藥酒里真的有毒,你也是全然不知的。」初雪只好如此麻痹自己,也許,在她的心底,壓根不希望知道這一切都是雲溪蓄意所為。
「怎麼會!當然不是我!不行,我要去找那賣藥酒的藥鋪,看看他們賣的到底救人的藥,還是害人的毒藥!」雲溪繼續用她的激動掩飾著心裡的不安,儘管她是動了歪心,可她卻沒有想過要害人性命。
「算了,反正現在都沒事,過去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好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會有想要加害於我之心,你也用不著太過擔心呢。」初雪看來是不想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