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的發展不允許時間如此靜止不動,該如何,就如何,遲疑、猶豫只會讓事情變的更為糟糕。
「看來本公子的要求讓三弟你為難了,既然如此,那——」風冥修小心的隨意的掃過風雲烈的臉,似有八成把握在心了。
「大哥言重了,只是小小舞姬罷了,難得大哥看得起她,若是喜歡,雲烈讓她跟繼城主回府便是。」心在滴血,可,臉上仍然要裝出冷靜來,風雲烈正在經歷他人生中最艱難的抉擇。
「三弟當真捨得嗎?若是太為難,本公子絕不勉強你。」奸計得逞的風冥修還不忘出言刺激。
「大哥和六弟先自行飲酒,雲烈這就去和初雪說明一切。」心疼,全身上下哪都疼,但,必須擺出微笑。
「初雪?很是清雅的名字,是那舞姬名字麼?」風冥修隨意接了一句,腦子裡居然不期然出現那女子的容貌來。
「正是,雲烈先失陪。」言畢,風雲烈便轉身離開了水榭雅苑。
從這裡去往月影堂的路程並不遠,可是他卻期望自己永遠都不要走到那裡去,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對她開這個口。
不想走到她面前去,可月影堂已經近在眼前,不知該如何開口,卻已經聽到她的呼喚。
「閣主,您不去陪貴客了麼?」換好便衣的初雪走出迴廊,臉上的粉飾已經除去,只有那份淡淡的笑做著最完美的點綴。
「初雪,我有話同你說。」緩緩的走近了初雪,風雲烈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複雜糾結來形容。
「閣主有何吩咐但說無妨。」此刻的初雪還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依然很平靜。
「適才你在繼城主面前的表演讓繼城主很高興,所以——」最終,他還是無法說出那必須說出的話麼?
「所以如何?閣主莫非是有何難言之隱?」此時,初雪的心裡總算略略有些緊張了起來,眼前的閣主欲言又止的表情甚是少見,能夠清楚的感覺,他要說的話很嚴重。
「如果我說要將你送給繼城主,你會如何?」橫下一條心,說出來,也許就不那麼痛了。
「送給繼城主?初雪不明白閣主的意思。」是真的不明白嗎?還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繼城主看上你了,他向我提出想讓你去繼城主府教導他府中的舞姬,你可願意?」這樣的詢問,似乎顯得太過多餘,問她是否願意?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為自己的事情做過決定!
原來如此,難道這就是他對她的愛?在霸權面前這份情顯得那麼脆弱,那麼的飄遙……
「閣主的意思初雪明白了,無論閣主有何決定,初雪都會應允。」這一次依然如此,她只能認命,不能反抗,也不能說不!
「你——為何不拒絕?為何不問為什麼?」他的決斷明明已經不可更改,卻又要追問她的麻木和漠然,人啦,果然還是矛盾。
「這是閣主的決定,初雪有何權利說不?既然是繼城主的要求,想必閣主也不能說不,不是嗎!」初雪向來識禮,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卻還是可以隱約的從他眼中看到不得已。
「你當真沒有怨言?」不舍,心疼,內疚……很難說此刻他的心情是怎樣的。
「初雪能在楚月閣之中安逸度日已是幾世的福分,如今閣主要將初雪送走想必也是出於無奈,若是初雪不通情理,只會給閣主添亂,又怎會有怨言之說。」終究,她的命運從來就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也許,在她的心裡,早已習慣這一切了。
「初雪,你不該如此逆來順受,不該不聞不問的忍受這一切,哪怕你只是質疑幾句也會讓我心裡好受一些!」不得不承認,她的漠然和淡定對他而言是更難忍受的刺激!
「不忍受又能如何?即使有這顆想反抗的心,也沒有力氣使出來,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