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繼城主繼位的大日子,大殿之上,新城主繼位,,朝臣們不管是否真心臣服,都要對著高高在上的城主高呼萬歲。
隨著風冥修正式登基為城主,韓亦霜的身份也由正夫人名正言順的變成城主夫人,雖然,只是個掛名的;然後,是出身庶民之家的初雪也受了冊封,位及貴夫人,只在城主夫人之下,名號為——茹夫人。
換上奢華的宮衣,炫彩的長紗裙映襯不出初雪臉上的神采,即使抹上潤色的胭脂,她的臉還是那麼淡然。
開不了口,沒辦法向他——新任的城主請安;也沒有辦法向他的母親——太夫人夫人請安,她只能靜靜的呆著,任由太夫人疑惑的眼神掃過她的全身。
「兒,茹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終,太夫人只好向風冥修詢問。
關於這個問題,風冥修也非常苦惱,他的心裡很清楚如何做可以讓初雪儘快開口說話,可他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這麼做,即便,他曾經忍不住吻過她、抱過她……
「母親無需擔心,她這是內火太重,傷了嗓子,每日都在服去火的湯藥,相信很快就可以康復。」風冥修說出了大部分的實情,而那些被隱藏的,恰好是重要的。
一旁的初雪有些忐忑,無奈的點點頭。
「就沒什麼好其他法子嗎?腹中還懷著胎兒,若是每日捧著藥罐子度日,只怕是要傷了孩子的,如今已經到了宮裡,還是找太醫院的主事御醫過去瞧瞧的好。」太夫人看著楚楚可憐,臉色憔悴的初雪,即使不曾有半句交集,卻感覺得到這丫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淡定與與世無爭,既然她懷上龍種,自然和城主有扯不清的複雜關係。
「是,兒臣自當找人盡力醫治。」風冥修不自覺也看了一樣身旁的初雪,心裡的忐忑更甚了。
見過了太夫人,風冥修便要帶著韓亦霜和初雪去參加晚上的宴會,初雪手上的傷口基本都癒合,雖然活動不是很方便,卻也能拿起筷子來自己夾菜送到嘴裡,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晚宴上出現的,都是重要的人物。
「無需擔心,稍後你只需安靜的坐在一旁便是。」風冥修仍然沒有將視線看向走在身後的韓亦霜,只需稍一側臉,他便可以看到緩緩走上身後靠右邊的初雪,而他,可以清楚的從她臉上看到緊張和不安,所以,才說了這一句安撫她的情緒。
他已是城主,難得,他還記得要回頭給她一點細微的關心,也不枉她昨晚迷迷糊糊的睡著之後還夢到他,所以,她怎能還冷著臉給他看呢,一個淺淺的笑,是必須要的。
該死,本來就有點心猿意馬的他恰恰最受不了她這淡淡一笑,原本他是很冷靜的,只有她,可以在他心底激起千層浪來,所以,他趕快將視線從她身上撤離,快步走在前面。
韓亦霜與初雪並排而行,這一切的細節都在她眼裡印著,初雪做的一切,是有意也好,是隨性而發也罷,她都望塵莫及,她只知道,城主永遠也不會用看初雪的那種眼神看自己,身為一個女人,還有比這更可悲的事情嗎?
所以,韓亦霜心裡對初雪的恨意與日俱增,不知何時會到她無法負荷的地步……
晚宴現場,皇親國戚、朝中重臣們早已落座,只等新城主、太夫人、城主夫人和貴夫人親臨現場,真是不湊巧,楚月閣主風雲烈因為身份特殊的關係,必須坐在最靠近主位的位置,他可以無比清楚的看到讓他朝思暮想的初雪真實的出現在眼前,只是,這份真實對他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台下的人紛紛跪下,對著台上之人分別行禮,風雲烈真的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要對著初雪下跪,而她,會成為身份顯貴的貴夫人!
風冥修一直是小心謹慎的,不管是否處於刻意,他都會注意初雪的眼神,他想知道她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風雲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