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不敢想像城主到底是有多心急、有多生氣,她只知道自己必須快點才行,再磨蹭下去,怕是要把城主引到這裡來了。
熬好了香甜的百合粥,帶著幾分忐忑,初雪走回了正殿,殿外,奴才們拿著城主早朝時要穿的袍子侯著,聽聞城主在生氣,都不敢動了。
「奴婢們還是隨夫人一同進去的好,城主若是還在生氣,也好給奴婢們擔待些。」比主子更擔心的是宮女,見茹夫人出現,正好尾隨著進去。
「城主有那麼可怕嗎?」初雪淡淡一笑,這隨口一問凸顯著一個事實——在她的心裡,似乎已經不怎麼害怕這高高在上的城主。
「夫人您深受城主寵愛,自然不怕,奴婢們可還沒摸透城主的脾氣呢。」膽小的宮女說的也是事實,畢竟要伺候的是新主,她們自然要多一分擔心。
「也罷,你們進去放下袍子退下便是,城主若是真的生氣,就由我一人承擔。」怎麼說,城主會發怒都是因為她引起的,她要站在前面受責難也是應該的。
「謝茹夫人。」一聽自己可以不用一直對著城主,宮女好生開心。
其實,奴才們根本不需要擔心,因為城主根本不會希望在他與初雪之間還有他人存在著礙眼。
小心翼翼的跟著茹夫人進了內室,放下袍子和洗漱的用具,兩個宮女自動離開,只留初雪獨自面對面色不好的城主。
「未得朕的允許,你居然膽敢私自離開,誰給你的膽子?」風冥修毫不客氣,冷冷的語氣顯得毫無來由。
將自己精心準備好的早膳放下,初雪乖乖跪倒在他面前,低著頭,不敢看他,但,她必須讓他知道自己的喉疾已經大有好轉了:「城主息怒,初雪知罪。」
她開口說話了,雖然聲音有些低,可說的一字一句卻是那麼的清楚。
「起來,」風冥修走到初雪面前,將她扶了起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喉疾已痊癒的?」
適才還很生氣的風冥修馬上就降低了音量,畢竟他迫切的願望得到了實現。
「這個不重要,城主的努力沒白費就是了,初雪謝城主。」恭敬的行禮,初雪表達著內心的感激之情,無論如何,沒有他昨晚的雨露滋潤,她是不可能這麼快痊癒的。
「謝朕?那你打算拿什麼表達謝意?」風冥修心裡的怒已經徹底消失,居然忍不住想要逗她,「就拿桌上那一盅粥嗎?」。
「讓初雪為城主更衣。」初雪有些緊張的迴避了他的注視,走過去取來厚重的龍袍。
「為朕更衣,原本就是你的份內之事,怎能如此敷衍搪塞!」看來他一點也不領情,雖然順從的任由她擺布著,卻不認為她做的這些足以表達謝意。
「那城主要初雪如何做才肯滿意?」細心的為他穿好袍子,初雪迷糊,有些無措。
「若是朕命你去做的,怎能算的上是你發自內心的感謝。」而他,明明知道她不知所措,卻依然不依不饒。
「初雪為城主做的一切都是該做的,也是必須去做的,請城主原諒初雪的愚鈍。」無奈,初雪只好再次跪倒在他面前,微微低下頭,雙手糾纏著袖子的一角。
愚鈍?她倒是真沒說錯,見她如此反應,心情大好的風冥修也不想再為難她,「起來,讓朕嘗嘗你折騰了一早上做出來的早膳。」
初雪聽命起身,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倚靠上一副厚實的肉牆,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已經被他摟緊,「城主不是要喝粥麼,為何……」
看來他是想在喝粥之前,用她甜甜的吻開開胃,所以,才會吻上她的唇,將她想說的話堵了回去,這淺淺的吻,難道就是他想要的報答麼?
淺淺的?那只是初時的假象,很快的,原本溫柔的淺吻就變成了纏綿悱惻的深吻,他死了,為她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