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比往日睡的都要早,而且她一直告誡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何苦自尋煩惱。
即便不知明日去暮山狩獵城主到底有何打算,但初雪的心裡其實是有所期待的,無論如何,能有機會見到他,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而且,她必須以儘量好的氣色出現在他面前,免得又被他說憔悴不堪。
就是帶著這樣的微小的期待和細心的謹慎,初雪安穩的睡去,這一夜,失眠沒有再來打擾她。
翌日一早,早朝結束的比平日要早,被告知要一同前去暮山狩獵的相關人士都已準備妥當,只等城主一聲令下便可出發。
車攆在宮門口候著,城主未到,初雪和雲溪只能乖乖站在車攆旁,氣氛一直的安靜的,但隨著悠城大汗和隨行將軍及貼身侍衛到來,沉悶的寧靜終於被打破。
軒轅絕沒有想到在無雙城女子也是可以參與狩獵,所以當她看到茹夫人赫然站立在宮門口之時,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當然,對他來說,更多的情緒應該還是激動。
悠城大汗始終是貴賓,初雪不敢怠慢,主動走到那三人面前,「大汗、穆將軍,初雪有禮。」
「茹夫人客氣。」穆允一向是謹慎之人,想起那晚風冥修的緊張,他可不敢對著茹夫人說太多,只是淺笑著應了一句作罷。
可憐了想說點什麼的軒轅絕,只能微笑著看了一眼讓他魂牽夢縈的茹夫人,卻礙於身份受限,不敢開口。
見初雪上前問好,雲溪也想效仿,卻突聞城主已到的通報聲,側臉一看,便看到一臉嚴肅的城主翩然而至,心急的雲溪怎會放過搶先站到城主身旁的機會,自然要疾步靠近,「雲溪給城主請安。」
「門口風大,為何不多加件厚衣?」風冥修極其不情願的握住雲溪的手,感覺到她手中的冰冷溫度,便關切的問了一句,只是,那一雙犀利的眼睛卻看向了不遠處的初雪。
初雪就站在距離城主不到兩丈遠的地方,適才城主對雲溪的關切之言自然都被她聽了進去,但此時她的心裡根本無暇顧及那些,她只知道自己已經有兩日沒有和他見面,在與他對視的那一剎那,她才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想念有多麼的強烈。
可是,他的手中握著雲溪的手,所以她只能看他一眼,繼續低頭沉默。
風冥修該覺得高興嗎?雖然初雪什麼也沒說,但至少她的臉色不那麼好看,她的沉默不語也許就意味著她的心裡並不好受。
所以,他感覺自己的嘗試是可行的,既如此,為何不繼續?
「初雪,你坐後面的車攆,雲溪身體未痊癒,朕陪她。」風冥修故作平靜的走到初雪面前吩咐道,但其實他的心裡早已快按捺不住想一把將她抱緊在懷的衝動。
「是。」初雪抬頭應了一句,默默轉身朝著那一架稍小的車攆走去。
瘦弱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風冥修的面前,即便身旁站著雲溪,他的視線依然是追逐著初雪的背影而去。
「城主,此處風大,雲溪覺得有些頭疼,我們還是趕快上車攆吧。」手握在他的手心,卻感覺不到一絲溫度,雲溪的心情並不比黯然離開的初雪好受,但現在城主就在她身旁,她便有主動的機會。
風冥修沒有回應,只是詭異的笑了笑,隨即很自然的鬆開手,徑直走在前面。
乖乖尾隨在後,雲溪的心裡起伏難平,城主明明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可她怎麼覺得距離他無比遙遠?
由紫雲扶著坐上車攆,初雪終於意識到其實自己和其他女人是一樣的,她也會嫉妒,嫉妒別的女人依偎在他身旁,嫉妒他的手心裡握著他人之手。
但她其他女人又不一樣,別人會因為嫉妒而奮起,而她,只會落寞的一個人靠在顛簸的車攆內苦笑。
知道主子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