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措,但風飄遙的腦子機靈,很快便想到了回應的話,「大汗還知道拿無雙城公主的身份來約束遙兒,自己何嘗不是身負悠城大汗的重任,卻十幾年來都是孤身一人,不臨幸其他后妃,也不想著找人續後,難道這就不是隨性而為嗎?」雖然此番話語有些失禮,可風飄遙卻說得異常乾脆。
「你……」果然,軒轅絕被遙兒這番激烈的言辭回的無話可說,憑心而論,他的做法的確是不合情理,但他也沒辦法,因為到現在他都沒有再找到讓他心動的女子。
「大汗恕罪,遙兒只是就事論事,若是有失禮之處,還請大汗包涵。」風飄遙急忙跪下領罪,可她一點也不後悔自己說出了這番話,他的執著如此沒有道理,早就該有人給他提點。
「你說的沒錯,可是……有些事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所以,大汗更應該明白遙兒的心情,遙兒想回悠城之心和大汗一樣,也是無法控制的,即便沒有南郡侯等人去無雙城,遙兒一樣會想辦法回到這裡,因為……」風飄遙急切的打斷了大汗的話,卻把最重要的那句話梗在喉間,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既然你人已經回來,就安心在這裡到處看看,說不定能讓你依靠一輩子的好男人真的在悠城呢,適才,奕兒告訴我說,讓我為他做主,向你提親,奕兒的為人我很清楚……」
「大汗答應他了?」儘管大汗的話沒有說完,但風飄遙的心已經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她沒有想到大汗會這個節骨眼上說出這番讓她寒心的話。
「奕兒是個好孩子,雖然多年未見,但他的心裡一直惦記著你,如果你真的可以嫁……」
「那……大汗知道遙兒心裡惦記著誰嗎?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問就把我推給別人?」風飄遙的情緒繼續失控,就連稱呼也變了,而且,她堅定的深眸中泛出閃閃的淚光,或許,這樣的直接的刺激正好讓她有足夠的勇氣將心裡的話全部說出。
「遙兒怎麼了?即便你不喜歡奕兒也不用這激動。」軒轅絕一時也慌了神,雖然遙兒一向性子強,卻也不至於任性到說出失禮的話,可是現在她居然大膽到直呼你我,更重要的是,一向堅強的她眼中居然泛起淚光。
「大汗可記得當年遙兒離開時說讓大汗等遙兒長大的話?」知道自己失禮說錯了話,風飄遙只得改口。
「記得,雖然不知道你這話里藏著什麼寓意,但是我遵守了諾言,這十三年來,我沒有變老,可是……這和奕兒向你求親有什麼關係?」軒轅絕並非有意裝傻,他能猜到遙兒話里的寓意,但是他不想承認,更不想從她口中得到確認,可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逃避不是辦法。
「當然有關係!我不喜歡軒轅奕,也不會嫁給他!當年我說讓大汗等我長大,就是因為……我喜歡的人是你,我不會、也不想嫁給別的男人!」這一句藏在心裡許久的話終於說出,可風飄遙的心裡並沒有覺得輕鬆,因為她無法猜測他的反應。
「遙兒,你對我的喜歡只是女兒對父親的尊敬和依賴,那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而且你知道……我的心裡從未將你娘親忘記,你該清醒一些,別再繼續胡鬧。」軒轅絕平靜的心湖已經被徹底打亂,卻必須儘量保持冷靜,遙兒畢竟還小,會有錯覺也正常,所以,他會儘可能讓她明白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女兒對父親!你根本不是我的父親!而且,我沒有胡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可知道,當年娘親告訴我你不是我親爹之時我有多開心嗎?雖然知道你的心裡一直深愛著娘親,即便到了現在,這樣感覺也沒有散去,可是……就像你說的,明知道這件事不會被允許,我卻偏要一意孤行,因為我們都一樣,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堅強的風飄遙終於還是很沒用的落下熱淚,她知道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