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岩。”
陈作言看着说:“他年纪不大嘛。”
“40岁出头。”
“有点儒将的劲头儿。”
谢宜恩说:“他是科班出身,研究生毕业。”
陈作言说:“看着是有点和以前的###干部不太一样。”
谢宜恩迎合着陈老板的话说:“他好像性格挺温和。”
“你没搞错吧?温和,他可是个###的师长啊,不会这么简单吧?”陈老板可不给谢宜恩面子。
谢宜恩不敢再轻易说话。陈作言问:“他旁边的那个人就是于晓勇?”
谢宜恩说:“就是他。”
陈作言又问:“他们好像很熟?”
谢宜恩说:“我忘了告诉你,于晓勇是肖岩老婆的表弟。”
陈作言“哦”了一声。“不过,肖岩的老婆前两年出车祸死了。”谢宜恩补了一句。
陈作言说:“快点走吧,咱们再转转,不要让他们看见。”
汽车加速,从站在路边的肖岩和于晓勇身边开过,前方是一个路口,汽车转弯,肖岩和于晓勇的身影从后视镜里消失了。
王露开车,送夏晓萌和侯晖回训练基地。开始她们都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夏晓萌在猜想王露为什么要把她介绍给杜安民,王露则猜想夏晓萌为什么会对杜安民这么冷淡,按说杜安民这样条件的男人并不好找。她前一段确实是打算追杜安民,但是她见了肖岩,听了他和杜司令的谈话,与他初步接触之后,她说不清为什么对肖岩产生了好感,她对这种感情一时还把握不住,不敢断定这是不是爱情,但依她的性格她一定要——起码要走下去试一试,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直觉告诉她夏晓萌是她与肖岩关系的最大威胁,于是她就想出了把夏晓萌介绍给杜安民的点子,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夏晓萌好像并不买她的账。
终于,王露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小夏,你今天是怎么啦?我可是介绍你是计算机硕士,成功的企业家。”
夏晓萌听出来王露话里有话,针锋相对地说:“你没告诉他,我有点神经不正常,间歇性发作的神经病?”
王露并不发火,她可不是那种没有城府的人,她从后视镜里看着夏晓萌说:“你这种样子,可能会更吸引男人。”
“说实话,你不觉得他透着一股子优越感,我受不了。”夏晓萌说。
王露抓着了话把,便敲打夏晓萌说:“我觉得,我直说了吧,因为你爸爸被部队转业造成你对一些干部的偏见,潜意识里的。”
夏晓萌可不受这种委屈:“我不同意你这种肤浅的分析,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崇拜权力,并且因为得不到它而失魂落魄吗?”
前方已经可以看见训练基地的大门了,王露不想以争吵结束这个假日,便和解说:“算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争吵的,你我都很要强,都是有个性的女人,但我们必须接受这个世界是男人主导的现实。”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夏晓萌要说什么,接着说:“你别急,先听我说完。坦率讲,杜安民这样条件的男人,盯着他的女人大把的抓,据我了解,他这个人迷飞行,为了飞行,自己生活的圈子很窄,你看他的电话本记的都是叔叔伯伯啊、阿姨伯母的,照你们的话说,都是军区的遗老遗少,他很少接触你们这种人,起码有新鲜感吧——”
《天降大任 第五章》7(2)
夏晓萌似乎被打动了:“你接着说。”
“你都看见了,他条件不错。”王露知道不能再讲多了。
夏晓萌根本不领情,她刻薄地说:“既然如此,以你的精明,怎么不粘上他,让他甩都甩不掉呢?”
王露被噎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你——你怎么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