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很快就熟了。周末,兄弟兩個一同在thoas老師家上外語課,那會兒崔栩仟調皮,又比陳鶴予小上五歲,削過鉛筆的小髒手指總是挑戰極限般要去碰他的手背一下,只一下,陳鶴予他能黑著臉挪開椅子離人半桌遠。
「早就不講究了,桌上鋪層泥也能照常吃飯。」
陳鶴予面不改色說,跨了一步過門檻走進廚房,古色古香的桌椅,看起來像請木匠自製的。
他大咧咧坐了下來,正好是崔栩仟沒擦過的那把椅子,明顯有層小灰,崔栩仟驚訝的舉著抹布對著人:「你……」
「我爸媽把我接走的第一年,有半年我都跟著他們住在船上,」他靠著椅背,白毛巾往肩上一掛,淡然的神色看著地上,「天氣惡劣的時候漏雨漏得厲害,被子床鋪都是濕的,睡床還不如睡地上。灰算什麼,那時候我只希望快點接受魚腥味,因為到最後天天吃的只能是這個。」
意思是哥風裡來雨里去的海上漂了那麼多年,早沒什麼公子少爺的臭毛病了。
崔栩仟這麼一聽,索性不擦了,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抹布往桌上一丟,略顯感慨的看著他:「哥,你這幾年過得挺辛苦吧。」
陳鶴予眉梢一挑,死要面子正想說還好,崔栩仟緊接著拋來個可憐兮兮的眼神,又意味深長的悠悠來了一句:「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鬼樣子了。」
瘦了很多,皮膚病態蒼白,說話似乎都要提著一口氣。看一眼就會覺得,這是個病人,已經生了很久的病,那雙看人的眼睛裡毫無求生欲望,生死看淡,好像在得過且過的給自己留著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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