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叹服。
柳风环顾左右,大声命令:“把假夫人带上来,我要以对她恣意蹂躏,作为拉开兼并方山的序幕!”
二十五、酷刑
龙湉受尽了酷刑。
有时是鞭打,有时是棒击,有时敲落他的牙齿,撕去眉毛,有时用针插手指甲缝,再一片片揭下他的指夹,有时用烙红的铁器在他身上烙印,撕扯皮肉,有时先用开水烫他的脖子;再逼他洗冷水澡,有时用绳索将他的手绑牢随后吊离地面,然后将其从不同的高度抛掷下去,使其上半身肢体脱臼。
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一旦昏迷的时间长一点,立刻会有一盆冰冷的水盖头淋下——施加的痛苦本来就是要让他清醒的时候慢慢“享受”的。
龙湉却一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到后来,连疯狗都几乎忘记了施刑的目的,对这个人身体忍耐极限的好奇心也同步膨胀,与日俱增,非常乐于在龙湉身上实验各种生理和心理的反应,沉浸在测试的乐趣中。
一言子来过几次,看到龙湉不成人形的样子,也不禁叹了一口气,用充满同情和不解的声音问:“已经两天了,这个人还没有招认吗?”
“是的。”疯狗也有些累了,长时间施刑有时也是一件容易让人疲惫的事,他也有些搞不懂,面前这个人究竟算是铁人还是没有知觉的动物?
——也许二者皆有。
“我已经用了十一种刑法,居然没有反应。”他说:“我正在寻找这个人忍受痛苦的临界点。”
一言子闻言十分不满,转过头盯着太监说:“我们不能等太久,为什么你不亲自动手?”
“我一直在准备。”太监斯斯文文地说:“这个人的毅力、体能异于常人,准备的时间要长一点。”
“你要准备多久?”
“七天,少一天都不行。”
一言子看着这个说话尖声女气,表情温和善良、彬彬有礼的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江湖上最凶残最强悍的恶徒都对他如此惧怕:“好,就给你七天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两天时间了,我希望五天之后,我能得到龙湉签字画押的证据。”
“行。”太监点点头,笑了笑,说得谦卑而诚恳:“现在我只担心等不到那个时候。”
“为什么?”
“因为在疯狗先生的精心照料之下,龙湉撑到那个时候,恐怕早就已经承认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无穷无尽的痛苦,仿佛没有终点,没有尽头。龙湉自认为自己的想象力并不差,尤其对黑暗、丑恶、凶残的想象力并不差,但黑暗到了这样极端的地步,丑恶到了这样灭绝人性的情况,凶残到了如此可怕的境地,仍然是做梦都不曾料到的。
——疯狗只能用禽兽和发指来形容,其疯狂和凶残,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龙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他甚至希望立刻去死,也不愿意这样生不如死。
可是,他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一大早,天刚濛濛亮,太监就起了床。
他一夜几乎难以入眠,这在过去每次行刑前是从未有过的事,就是在曾经审讯一位皇亲的头一晚,他也没有失眠,照样睡得很踏实。
难道因为这一次最具有挑战性?还是心里没有底?
他每天都要去看龙湉三次,早、中、晚各一次,仔细观察龙湉身体和表情的变化,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观察得很认真,随时调整用刑的准备。
七天,是他准备得最长的一次。
他想,也许以后绝不会再有需要准备得这么长的时间了。
清晨的方山沐浴在鸟语花香的宁静之中,树叶上、草丛中滴着露珠,空气清新,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