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里,小包袱立马沉甸甸的了,还是这种感觉踏实啊。估计那女人也走远了,我也骑上我的小毛驴上路了,不知道是因为这驴吃得太饱了还是还惦记着昨天的那个馒头,这一路上倒是没有再啃点野草野花的,就是太窝囊,只要后面一来人,不管是车是马,这驴一定会极其主动地贴边给人家让路,有几次都恨不得让到路下面去。
我照常打尖住店,也全靠了这毛驴争气,一直和前面的迎亲队伍保持着一天的路程,倒是顺利得很。虽然路上经常有三五个官差模样的人骑马而过,可是却从来没有找过我的麻烦,就这样一直走了七八天,到了一个大城——宛城。
这宛城原本是周国的北方第一大城,却在上次和瓦勒的交战中被瓦勒人所占,直到现在还没有还给周国,所以现在应该算是瓦勒的属地了。随着人流进了城门,城里依旧热闹非凡,看来一年前的那场战争并没有给这座城市带来多大的损害。
由于一直在赶路,姑奶奶我几乎从跑路以后就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这次好不容易到了个大城市,说什么也得尝尝这古代的美食。掂了掂包袱,又摸了摸怀里剩下的金瓜子,我一咬牙冲着一间装潢极其奢华的酒楼就去了,这级别在现代,怎么也得是五星级以上了吧?
这饭馆气派了,连这跑堂的小二的气都粗,那站在店门口管“代客停车”的小弟,一看我这毛都要掉光的驴,很不情愿地从我手里接过了缰绳,往后院牵。一看他那德行,我气就上来了。
“给奶奶我小心着点,我这毛驴模样虽然不济,可贵重着呢,它的毛要是掉一根,我和你没完!”我叉着腰骂道。
那小二冲我一哈腰,道:“嘿嘿,大奶奶唉,您先别急,要不您先把您这驴身上的毛数数我再给您牵走,省得以后说不清楚,反正它身上的毛也不多,数数也能数个差不多!”
嘿!这王八羔子!噎得我一下子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又冲我一哈腰,牵着驴就走了,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气得直发抖。
我这儿刚想找个人撒撒气,街那边就走过来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修长的个子,一身月白的锦衣,金冠束发,在人群中甚是扎眼。我在心里暗赞一声,是个人物啊!可等我看清了那人的脸,就觉得腿直哆嗦,恨不得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没错,来的这公子哥模样的人正是那“避暑山庄”承德。他身后还跟了个黑瘦的汉子,更映得他是唇红齿白面若桃花啊!
可惜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欣赏帅哥,他不是应该在迎亲的队伍里么?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轧大街来了啊?我这一个愣神不好,那厮正好看向我这里,看见我的时候一愣,我立刻条件反射地冲他点头哈腰地谄笑,刚做完这个动作,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我现在这身装扮,他不会认出我啊,我冲他傻笑什么啊,难道是以前被他给欺压怕了?
我赶紧心虚地转身,只求上帝保佑他没有注意到我,果然上帝没有和我一起穿过来,所以自然听不到我的祈祷,我这里还没有迈进馆子,他那里已经在后面跟了上来。
这回死翘翘了,昨天白粉又快用完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买,不知道脸上涂的够不够厚。
“站住!”承德在身后喊。
我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往里走,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个黑瘦的汉子便挡在了我身前,我的神啊,他会瞬间移动么?我只得无奈地转身过来,承德也已经走到了我身前,他探究地看了看我两眼,突然“扑哧”笑了。
我整了整心神,然后一下子就扑到了承德怀里,拉着哭腔喊道:“我总算找到你们了,我总算找到你们了啊!”
“噢?”
“那夜我被黑衣人劫走后,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逃了出来,可是却找不到你们了,只得在后面追赶,一直追到了这里,总算是追到你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