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华氏怀了身孕,瑾芸索性打算在家里多待几日,也正好处理一些事情,前世的自己处处忍让,也不曾去争什么,而重生回来,她也旁观着华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事实上,对方并没有想着要收手,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反而是越发嚣张,瑾芸也不打算继续这样下去。
“这里不应该有人守着的么,人怎么都不见了?”瑾芸皱了皱眉头,目光四处扫寻了一圈,也未能发现半个丫鬟。
这处临时找的外宅虽然不大,可也是两进式院落,前院与后院都有人看守着,稍大的花园,也有专门的人洒扫打理,可瑾芸这么一圈走下来,原本负责看守院子的,却半点影子都没有。
“回小姐的话,这些人原本都是潘妈妈代为管理,许是太太屋里忙,潘妈妈也没闲暇功夫管。”语桐越发有个大丫鬟的样子了,回起话来有条不紊。
看园子的一般也都是从韩府带出来的一些老人,语桐也是顾及那些人的脸面,没有把话说得特别透,不过瑾芸倒是清楚这其中的意思。
外宅不同韩府,上没有老太太和各房太太,华氏又是一个温厚好说话的主子,至于谢世昌四老爷,来这的时候也不是很多,而少爷自然不会管内宅的事情,至于五小姐,年纪小,下人们也不放在心上,丫鬟婆子们也以为可以趁着华氏怀孕,能偷闲一段日子。
“语桐,去把这些人都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都去忙什么去了。”
瑾芸一声吩咐,语桐立马照做,刚开始大家一听是五小姐召集众人,也不当回事,想着太太和潘妈妈都没有管这些,五小姐只不过是半大小丫头,也未必能做出什么事来。
瑾芸也不说别的,一开口就问,“语桐,你且说说擅离职守,该如何惩戒。”
“回小姐的话,若因不好好当值出了大事,重则二十大板,然后驱离出府,轻则十大板,扣三个月月例银子。”
一听又是打板子,又是扣银子的,原本耷拉着站着的丫鬟婆子们立马精神起来,站得笔直,两眼只盯着瑾芸看,脸上的神情也是焦虑万分,显然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你们玩忽职守,让外面的人混进宅子里,还在太太的吃食中动手脚,这个可是大事,太太没精力管这些,潘妈妈忙,也管不过来,既然如此,我这个闲人正好替太太做点事,今日在园内当值的,念在初犯,都罚三个月月银,若有下次,且不是这般轻易饶过你们。”
瑾芸糯软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着,脸色虽冷清,可言语间并不大能听出气愤的情绪,在旁人看来,有点小孩子办家家的感觉。
站在最中间的一个婆子,显然对瑾芸的处罚不服气,直接叫嚷道,“老奴可是跟着太太从华府到韩府,现在又到这里来的,凭什么五小姐说要罚就得罚,就算府中再没银子,也不能克扣奴才们这点小钱啊。
瑾芸闻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开口道,“敢问妈妈如何称呼?”
“老奴夫家姓林,我娘家妹子可是全叔的媳妇。”神色倨傲,丝毫没有一个下人该有的态度,一副我可是有靠山的,你是小姐又敢拿我怎样。
瑾芸嗤笑一声,想着原来是全叔的小姨子,瑾芸是很敬重全叔的,虽然现在在韩府只是一个赶车的,可年轻时候可是韩老太爷跟前的红人,不过,全叔是一回事,这林妈妈是另外一回事。
“好些日子没见全叔了,倒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跋扈的亲戚。”瑾芸可以把“跋扈”两字说得特别重,在主子跟前倚老卖老也就算了,竟还想着仗势欺人,可再就算全叔再怎么受人敬重,但毕竟是一个下人,而下人的亲戚,也成不了能和瑾芸平起平坐的人。
“五小姐可别背着太太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现在外宅原本就没什么大事,我们偶尔闲下来玩把牌,吃口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