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哾雕敬重二顺除了二顺为人好之外,另一个原因是也习惯了。
服务员又添了两双碗筷,此时,二顺牵来的那个肥硕男孩早已经爬上了桌,这孩子一点不惧生,拿枝筷子扎一块红烧肉,吃的嘚吧流油。
这孩子……二顺没舍得说,全西街人都知道二顺宠孩子。二顺老婆冯招弟生这孩子时难产,大人小孩都几乎不保。
几年来二顺就这么一个孩子,看的比玉珍贵。
哾雕摆摆手说,顺哥,说孩子干啥。你儿子不认生,看着长大也是个人物。
胖小孩飞一眼哾雕,跟服务员说,拿瓶菠萝汽水。
二顺摇摇头说,没法子都叫一家人宠坏了,没大没小。
哾雕来了兴趣,哾雕说,这孩子有意思,上幼儿园了吗?
老西街这般大的孩子几乎就没上幼儿园的,那年代整个凤凰西街就一座幼儿园,能上幼儿园的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
二顺和哾雕碰一杯说,早先上,现在不上了。这孩子焉坏焉坏的,上个幼儿园老师每天都告状,开始是打自个班上的同学,后来连高年级的也打,他这个体型,又巨大。
哾雕呵呵一笑说,看不出来,这孩子还是个学校小霸王。哾雕脑子不似花鸡这般是非观明确,所以不以为然。花鸡就不一样了,花鸡老觉得这孩子有股邪乎劲。
那孩子似乎也看花鸡不逮劲,一双眯缝眼老撇花鸡。
二顺说,撇啥呢?胖弟!
胖弟不搭理自顾自的喝汽水,一条吸管,吸的惊天动地。
哾雕说,有性格,妈的我喜欢。
一眨眼一盘红烧肉叫胖弟吃了一大半,二顺说,加两个菜吧!
哾雕说,那就加吧!你儿子喜欢红烧肉要不在来一盘。
二顺说,不成,加别的吧,要不这孩子得吃吐了。
靠,这么牛。哾雕心里说,这孩子要大了,一准是象花城那样的二愣子,估计有二顺受的了。
二顺随口又点了个爆炒腰花,一个清蒸蛋鲫鱼。花鸡一哆嗦,眼神有些跑位,花鸡想城子的事看样子又不成了,这钱还得花了海去,得不偿失啊。
花鸡碍于面子也不好吱声。
二顺说,兄弟咱们也碰一个。
花鸡一杯酒喝的没滋没味,说不出的苦涩。想着花城不觉泪要下来了。
二顺看花鸡挺纠结,哾雕说,他心情不愉快,为他弟弟花城的事。
二顺是经历过事的人,想了想说,这事不好办,你弟弟叫派出所抓了现行。这个力没天大的面子使不来,背景小了都不行。
这话和哾雕说的没二样,等于白说。
觉得这话白说的是花鸡,哾雕不这么认为,哾雕听出了话里的门道,哾雕敬二顺一杯说,顺哥,怎么说我也是七哥的弟弟,如今七哥进去了。我那几个兄弟也跑路,整个西南两街,我哾雕独撑大局。
二顺举杯,雕哥的才干有目共睹,我敬雕哥一杯。
哾雕一口干了,哾雕说,顺哥,眼哥的弟弟就是我弟弟,这个事,麻烦顺哥给指个方向,我们兄弟不会忘了顺哥的情分。
说啥情分的。靠,见外了不是。二顺说,花城这个事铁定了要少管,这一层咱们不用理会了。明白在那的事,要消,哥几个就不用想了。
二顺看一眼花鸡,花鸡在二顺眼里也不入流。之所以啃坐下来说,全当给哾雕兄弟几个面子。
咱们先把思路理理,当务之急先把苦主稳住了。苦主不找茬,政法机关就没力,打架斗殴,扎人致伤这种事那天没几起。就是严打也是这路子,一个字“拖”。
哾雕眼睛亮了。
这事拖上几个月,一则你弟弟年龄小,二则那两人看着伤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