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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捕快把云连生父子押走后,黄慧贞便有些站不稳,云啸忙扶她在小板凳上坐好,对黄慧贞说:“娘,你不用发愁,我立刻就去想办法。”
黄慧贞啜泣道:“能有什么办法啊?两千两啊!就是卖房,卖地也筹不齐这么多钱啊!”
云啸继续安慰她说:“娘,你忘了,哥救过马家的管事马忠的义女啊?我这就去找忠伯想想办法。”
黄慧贞看了一眼云啸,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啸儿,你不用安慰妈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有难度,我还是找毛撼北想想办法吧,现在,咱们认识的人里,能拿出两千两银子的也就是他家了。”
云啸道:“那我陪您去吧。”黄慧贞摆摆手,无力说道:“这事,还是让为娘去吧,你太年轻,不老成,去的人多了无益。”
此刻,刚才围在云家门口的乡亲已经散了,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江洋大盗还是很遥远的事,下地干活才是正理。
他们也不是不想帮云家,但那可是两千两银子啊,就是把他们的房子,地全卖了,也凑不齐啊。
门口还剩下几个老妯娌,和几个小屁孩儿,刘nǎinǎi和小胖儿也在,她们围住黄慧贞又是安慰,又是出主意,最后,这几个老女人就陪着黄慧贞一起去了毛家。
云啸在自家院里,思谋着。
以他现在的财力,完全可以一下子拿出两千两银子来,但这笔钱的来历,自己向娘说不清啊,弄不好,有可能暴露自己。
暴露自己本来也没什么,但那样的话,县里的捕快,马家的林大圣等人,会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吗?
一敲诈两千两,就拿出来了,那么他们会不会再找事继续敲诈呢?
直接去县里劫牢反狱,也完全能得手,但那样,自己全家就再无安宁的rì子,哥哥的前途也就毁了,这步棋,只能留到最后。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个有钱人,让他出钱,把父亲,哥哥赎出来;但自己和人家不认不识的,贸然让别人出力,说不过去。
就算自己拿出两千两银子,让别人转交给县衙,也不妥,县衙的人一察,便能知道是自己出的钱,到时候,还是跑不了。
为今之计,只有让这个人欠下自己的人情,再主动帮助自己家,别人就说不出什么了。
好在,现在事情不急,目前需要做的,是找人稳住县衙,让父亲,哥哥在牢里不要受罪吃苦。
那有钱人,该找谁呢?云啸一想,还是找县里的燕长空和皇林镇上的马致远吧,也就是他们两既跟云平熟识,又能名正言顺地拿出巨额的钱财来,不至于招人怀疑。
毛撼北,云啸不是没想过,不过以云啸对毛撼北脾xìng的了解,这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又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黄慧贞回来了,这样的jīng神打击让她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几岁;
几个老妯娌在一边劝慰着,说着:“云家媳妇,不要急,办法慢慢想,rì子总是要过的,那毛撼北不愿意帮忙,便让他家的钱堆在家里生锈,发霉,全家人吃饭烂肚子,穿肠子。”
又劝了一会儿,几个老女人就离开了,云家小院儿又安静下来;
云啸看没人在,便对黄慧贞说:“娘,我爹和哥的事情不是急事,县衙抓他们就是为了敲诈勒索,当务之急是去县里,找人给大牢里递些银子,好让爹和哥在牢里不受罪,少吃点苦。”
黄慧贞道:“咱家在县里根本不认识人啊,贸然往牢里送银子,只能是被当成冤大头。何况就是这些银子,家里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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