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馆驿,馆驿外面的辽兵已经撤了,只留了几个在馆驿门口守夜。亮出腰牌,云啸六人就返回了馆驿里下人们居住的别院。
这是个小跨院,刚好住满他妈八个人,云啸带来的一百多名车夫和景仪公主车队里的一百多名车夫都住在大跨院的房子里,现在已经进入了梦乡。
和亲使团的一百多辆大车,已经卸了马匹,马匹自有馆驿的人照料,喂料,饮水什么的。大车也盖上了油布,防雨。
大跨院里的大车,留了十几个护军看守,点燃的篝火“噼噼啪啪”地响着干柴燃烧时爆裂的声音。
江海天,阿二,阿三记挂阿大的伤情,云啸,孙鹏举,仇天正也随着去看望阿大。在厢房里的通铺上,阿大已经昏迷不醒了,满脸的黑气,看来少林高僧所赐的“护心丹”十分有效,阿大的心跳还是很有力的。
云啸,江海天不仅武艺高,而且本身于医道,解毒都是大行家,随身就带着几种解毒药,但除非是运用灵力驱毒,否则,在不知毒是那种毒的情况下,乱用解毒药,只能加速阿大的死亡。
对于普通武林人士来说,当无法用丹药解毒时,唯一的途径就是运功强行把毒逼出体外。
但一来,运功逼毒十分凶险,若功力不jīng纯,弄不好就是气岔经脉,走火入魔的下场。
二来,内功不强的运功逼毒,有毒气倒灌之虞,而且即使成功的逼出了毒,那十成里有九成功力都会耗尽,要想恢复原来的功力,没有半年一载的是不行的。
这若放在江湖里,一年半载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让仇家知道了讯息,找上门来。
所以,江海天肯为一个仆人冒此风险,实在难得,也说明了这主仆四人感情深厚。
云啸对江海天道:“江哥,我去去就回,一盏茶的功夫里,我若不回来,你再给阿大运功逼毒,如何?”江海天点点头,道:“兄弟,你放心,你若救了阿大,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云啸点点头,出了门,云平跟出来,道:“阿啸,你去哪里?”云啸道:“哥,你放心,我就在馆驿里转转,你和江哥他们照顾好阿大。”云平知道云啸不yù自己跟着,又悻悻地回去了。
云啸出了小跨院,进了护军们歇息的大通铺的厢房外,夜已深,这里并没有站岗的,馆驿里需要特别严加看守的除了公主的寝殿外,就是那一百多车嫁妆了,其他护军,车夫休息的地方反而没人值勤。
云啸来到护军们居住的厢房里的其中的一间,进了厢房,房间里充斥着呼噜声,脚臭味。
很容易就在几十人挤的大通铺上找到了老柳,他正在呼呼睡着。云啸看看他得双脚,都没穿鞋,白sè的裹脚布都是新换的。
云啸推推熟睡中的老柳,老柳嘴里嘀咕着:“别闹,困死了。”说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云啸用只有老柳能听见的声音道:“老柳,你若再不出来,可就真要死了!”说完,云啸施施然走出了厢房。
背负着手,云啸站在厢房的屋顶上,看着月亮。身后传来瓦片被踩动的声音,来人一只脚步轻,轻得落地无声,另一只脚步重一些,不由得踩动了瓦片。
云啸回身,只见胆小如鼠的老柳,傲然站在屋顶上,看着云啸。云啸道:“首先要澄清的是我不是‘灵蛇门’的人,那块银牌是山海关总兵王大福给我作为买卖的信物的。”
见老柳没说话,云啸道:“之所以找你,希望你能把阿大所中的毒的解药给我。”老柳无所谓地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大不了我离开这里,再换个身份生活罢了。”
云啸道:“这是你的zì ;yóu,我始终对你没有敌意,不过,你的左足是不是有些肿涨,还有些酸麻?”老柳脸sè一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