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叩门,“董事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滚!”
行之天愣怔了一下,束好松散的领带,他悄然按下电话机的一个键,慵懒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电话通了。
他揉揉眉头说,“妖之……你马上回国。”
'卷四'ACT1'一'
天亮了,行之若把窗帘拉开,
窗台上一枝百合花插在透明的花瓶里,新鲜极了,花瓣还残留着露珠,一个黑色的纸片斜摆在里面,格外醒目。
简单一句话:之若,我去公司了,乖。
拉开窗户,
风吹得很大,行之若抿嘴,手一挥,黑色的纸飞扬,在喧闹繁华的城市上空肆意的盘旋。
拍拍手,
行之若又开始了日常行为之一,砸、摔……中途歇息一会儿,喝一口奶茶,百无聊赖了再重新撸起袖子,进行新一轮的
扫荡与破坏。
几分钟之后,仆人终于来了。
她们低着头规规矩矩的捡拾着花瓶的碎玻璃,弄干净沾满水渍的地毯,一切井然有序,慢条斯理,熟稔极了。
行之若站在床边,挺满意的看着弄得一团糟的卧室与忙得谁也顾不上谁的仆人,慢悠悠的穿上拖鞋去了餐房。
近几日,仆人们都在议论,
说小姐现在病情好多了,除了每早上例行事务乱砸东西外,平常都和常人没什么差别,懂得去餐房吃饭……还挺按时的
,一分一秒都不差。
只要不见少爷,
小姐就和没生病一样。
桌上摆着很丰盛的早餐,一杯牛奶已经空了,碟子有些碎屑。看来行之天不久前才走……
打个哈欠,行之若懒洋洋的拿起一根油条,慢条斯理地嚼着,滑腻的油渍沾了一手。
一阵响声忽远忽近,隐隐约约,异常的熟悉。
行之若身子一震,僵住了,猛灌了一瓶牛奶,倏然回头望去,空荡荡的大厅一个人影儿也没有,但那声音却还在耳边回
响……
— —||
似乎是从客房里传来的。
行之若弃了吃的,手也顾不上擦,轻手轻脚的溜到客房门口站着,躬着身子将头贴到那门板上……
声音愈发清晰了,
听上去像是木屐踏在地上的声响,清脆,有节奏。
木屐?!
难道是……
她只犹豫了片刻,把全身的重心全落在在虚掩的门,门砰的一声,被她捣腾开了。
一幅朴素的字画悬在墙壁上,狂草的写着一个“忍”字。
紫檀茶具摆在案上,壶嘴还隐隐冒着热气……
“呦,我还当是谁这么性子急。”柜子的门是开着的挡住了人的大部分身子,一双白皙光泽的腿,脚上踏着木屐,一根
碧色纹银带子垂在脚踝旁,还有半截隐在木屐下,被践踏在地上。
他是……
“妖之?!”
行之若慌忙爬起身子。
衣柜的镜子照出了行之若诧异万分的表情,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便要退出去。
镜子晃了一晃,握在柜门上修长的手指动弹了一下,柜门轻轻往里合了一点,一个人的身影便显露了出来,优美的脖颈
,一缕青丝垂在肩处,日式和服被他穿得松垮垮的,手只探进了一个衣袖里,其余柔软华丽衣袍被他性感的披在腰侧,
要脱不脱,要穿不穿的……腰间的带子被踩在木屐底,袍子下面叉口很大,白皙修长的腿,重要地方却被衣柜门遮住了
。
怎么看……
怎么像是被改进的衣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