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跟随而来的绅士仆人身上哪个位置,顺手揩油的姿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揩……呃,掏出了一个精致小巧蕾丝的钱包。
蕾丝……
她这个身材,长相怕是也有十八了吧。
结果,还没来得急评估她的学龄,
就被她钱包里金闪闪地卡给吸引住了……布局这个繁琐,卡横七竖八插得这叫一个密度,厚度……这叫人一个……寒。
行之若家世其实在亚洲称第二,没人敢称的一。
只是……
她却从未掌握过钱。
能让人胡乱刷得金卡便是一个也没有。
哥哥说,钱脏,卡俗气,别让这些沾染了你的手,要什么东西,出门了让管家给你付帐。
管家……便是如今贴身伺候的陈婶。
可是,虽这么说,行之若却一次也没能出门。
因为,身子弱,
更因为……自己生了病,而且一病就病了四年。
突然一种叫自卑感的东西油然而生,行之若瞅一眼那金灿灿的蕾丝小钱包,头耷拉着垂得更低了。
“你……”美女望着她的反映似乎想说什么,却没再说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那眼神分明在怜悯,又似乎在说,没见过这么多钱么……你真可怜。
美女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来,笑得两眼眯眯,小虎牙可爱极了,把小钱包一拨,哗啦啦的响,“来,随便在里面抽一张。”
啊……
这么多的卡,这怎么好意思呢。
行之若垂着头,手拧麻花似地,忍不住拿眼一个劲儿的瞟向那卡……数一数……呦,几十来张,该多难抽,愁哇。
“公……”
绅士仆人上前一步,拽拽美女的手,被她瞪了一眼,便慌忙改了口,“小姐,这似乎不大和规矩,您才来这儿上学,有些人……这世道险恶啊。”
嗯嗯嗯,
没错,我管家和哥哥也这么说来着。
行之若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放屁,”美女勾着行之若的胳膊,笑得甜蜜,“她是我上学碰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朋友,我又撞了她,我得赔。不就送一张卡么……让你管了。”她斜乜一眼,指戳向那个人的熨烫得笔挺的衬衫,“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个姿势,这个手法。
怎么看着都像是在揩油……
呦,戳得真准,一下一下,正对上了那年轻绅士衬衫里的胸膛的……
行之若忍了喷鼻学的冲动,改作望天状。
这一望却望到了一架低空飞行的飞机。
眯眼一看,似乎是侦察机。
这型号机身熟悉哇,尾部明晃晃的烙了一个金灿灿的“行”字,这不就是每次在城堡上空领域巡逻的侦察机A号么……
今儿个,怎么派来了?
一定是哥哥指示的。
她翻了个白眼,悄悄打手势,让它闪一边去。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美女疑惑了,也跟着抬头望天,只有一两行麻雀飞过。
“唉,别看了,就一两只烂鸟,回头让我仆人烧一两只孔雀来吃。”美女同学稍微停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孔雀肉你吃过么?”
行之若老实的回答,“没有。”
就算有也没问过,反正扒了毛,也和鸡差不多,吃进嘴里的东西没理由再把厨房掌勺的总管叫来问,没准哥哥又会开除一个无辜的人。
美女放心了,叹一口气,“我也没有,回头让他们试了毒再送过来。”
啊……
行之若被她握在手中的指,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这都可以……真是佩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