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般,同时露出的,还有玉中的一片金黄,和露出一头的信件。
从龙椅上站起,走上前,拾起了那封信,“文将军,晚生已准备就绪,只等将军信号便可出兵进秦。李上。”平静的将信上内容念出,周敬翎不禁冷笑,“文将军,这是事实,还是有人刻意的陷害?朕只要你一句话,你说,朕就信!”他想不通,文禄没有理由去帮李家的人。
看向周敬翎的目光有些复杂。对文禄而言,他投了周敬翎,他便是他誓死效忠的人。但他此时却只觉得心寒。周敬翎似是相信他,其实却是在怀疑他。而这种怀疑对文禄而言,却比任何刀伤箭伤都来得伤人。
“老夫无话可说,或杀或剐,悉听尊便。”平静的说完,文禄便站回了自己的位上,仿佛他才是一个旁观者。
叹了一口气,目光中有着片刻的悲伤,接着变得锐利起来,“朕绝不允许任何背叛的事情!文禄,朕敬你是个老臣,对朝莛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功过相抵,你便自己辞了官回去吧。至于乐浩,揭发有功,便晋你为提督,另赏白银千两,府邸一座。”接着,转过身对成公公道,“退朝吧。”
除了文禄外,众大臣皆跪安颔首。待周敬翎走后,各自散去。
空落的朝圣殿,文禄抬头,看了挂在上方的牌匾一眼,突然冷笑开来。
将军府。
只是一上午的时间,将军府已经有了败落的痕迹。门口的守卫不见了踪影,院内也是一片狼籍。
才走进院中,便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腥味。乐浩有种不好的预感,加快了脚步,向屋中走去。
零星的血迹,沿着门向里滴着,血止住的地方,是倒在地上的文禄。他的后背大约胸口的位置上,还插着一把长箭。
快步走到文禄身边,扶起了他,“文将军,你怎么了!是谁下得手?”
看着乐浩,文禄不禁冷笑,“想让我死的,不是你吗?”
乐浩心中一阵悲哀,从他的立场上,他是敬畏他的,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李家对他有知遇之恩,纵然改了朝,他所效忠的,仍旧是李家。“文将军,末将敬你,但主子有命不得不从。”
“你的主子,可是李家后人?上次来得那个少年。”文禄问道。
点点头,乐浩看着文禄,对他又是多了几分敬佩。他身带箭伤,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他的软弱。就如同今早在朝堂之上,“将军,皇上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否认?”
“清着自清,白者自白。皇上对老夫已经有了疑心,多说也无益。”文禄的眼中有一种悲伤,当初他背叛米朝透了周家军,如今,是他的报应吧……是那个少年,和他口中的清儿对他的报应。“乐浩,你可知,清儿是谁?那个少年又是谁”
“他们是皇后的儿女。也是我所知还活着的李家后人。”乐浩并没有任何的隐瞒,从文禄的脸色上不难看出,他活不了多久了。对一个他所敬佩的将死之人,他自是不会隐瞒。
若是周敬翎没有起兵,或许现在他便是他要效忠的人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也算是值了。只是,他们又为何认识文欣。
“有件事,将军还不知吧。米朝的公主,便是现在的柳淑妃。”
杨柳?是她?秦淮的柳姑娘?文禄瞪大了眼睛,一副惊慌的样子。原本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或许,还包括了文欣和乔生的死……那接下去……“秀儿!秀儿!秀……”
情绪的激愤,加剧了血流的速度。脸色瞬间的惨白,只有一双眼,还带着最后的色彩。
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悲伤,却没有流下任何一滴泪。
用手合上了文禄的双眼,又让他的尸身靠在了墙边。这才慢慢走出了将军府。
废后
在茗苑宫的后方,还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