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看到的就是一道明黄的身影,正在独自啜饮。
摇摇头,除去晕眩的感觉,慢慢的站起身子,朝着那明黄色的身影而去,当那道身影渐渐的清晰,独孤鑫源的脚步却更加的沉重了,因为他害怕一旦走近了,这个美梦就会破灭。
他所想见的人就会烟消云散,醒来之后又是一场黄梁美梦。
“太子皇兄,是你吗?”站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独孤鑫源小心翼翼的出口,本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索然表情此刻却是那么的忐忑。
“醒了,坐吧。”没有看向他,可是却没有否认,墨良依旧专注于自己手中的酒杯。
“太子皇兄,对不起。”却不想,没等开口,独孤鑫源已经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满脸的愧疚和伤痛。
这让原本把弄这酒盅的墨良双眼一黑,清脆的声响响起,手中的白玉酒杯已经成了碎片,血也一滴滴的往下滴。
“皇上,请保重龙体。”一旁的来喜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的激动,可是看到流血了,赶紧过来,想要拿走墨良手中的碎片,却被青峰挡住了。
“皇上?”独孤鑫源已经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在听到这称呼的时候,惊诧的看向墨良。
“贤王有何对不起朕的?朕洗耳恭听。”平板无奇的声音有着空寂的萧索意味。
转头,目光直接对上独孤鑫源的惊诧眼神。
“太子皇兄,这是怎么回事?”到现在,独孤鑫源依旧搞不明白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贤王究竟做了何事对不起朕?朕在等着贤王说清楚。”起身,松开手心,碎片随着手心的松开而掉落,血也一滴滴的滴到地面。
虽然血滴落地的声音那么的微不可闻,但是却看得那么的触目惊心。
蹲下身子,和跪在地上的独孤鑫源平视,明明耳边的话语却犹如远远传来一般,在独孤鑫源的四周环绕。
此刻的太子皇兄,明明是他的皇兄,可是为何却感觉那么的陌生。
“贤王是否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当初贤王和为国王在宫外不远的地方做了什么?”看着愣在当场的独孤鑫源,墨良直接问道。
他所有的耐心和毅力似乎在这份等待的煎熬中耗尽,要不是心中还抱有那么一线渺茫的希望,他会直接询问。
可是他不敢,就怕他所盼来的结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所以他又要弄清楚真相,但是又害怕这接近真相的时刻的过程。
唇辨动了动,独孤鑫源到现在还处在云里雾里,他不明白太子皇兄既然活着,他为何不回去?
他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找母后?
还有,他是皇上?哪里的皇上?他为何听得模模糊糊的。
“贤王殿下,这里是大同的皇宫,殿下面前的是吾皇。”一旁的青峰,沉声为独孤鑫源解惑。
可怜的贤王,好不容易见到了相见的人儿,可是早已物是人非,他又怎么接受这突来的聚变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独孤鑫源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到了哪里?哑声开口问道。
“贤王,朕的耐心有限。”墨良看着独孤鑫源的脸庞,冷声警告。
他知道自己的耐心已经快没了,他不想,失手伤了这个心中还有几分情义的兄弟。
“皇上,您的手流血了。”独孤鑫源只是闷出了一句话,视线也看着早就血流满掌的放在膝上的手。
等不到想要的答案,流血的手紧紧一握。
“皇上,菜快凉了,请皇上,贤王入席吧。”青峰适时的开口了,相处了那么多年,皇上的脾气他已经了解很多,此刻的皇上,需要的是冷静。
看着青峰帮墨良包扎好受伤的手心,看着桌上的酒菜,都是他们之前平时最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