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泰说完之后,外面却是全无一人应声。
铜面人见状哈哈大笑。
季泰心中也是大怒,冷声喝道:“大胆逆贼,休得狂妄,御林军即将到来,你等只是囊中之物。”
铜面人哈哈笑道:“丑货,在这宫殿的方圆三十丈内,全都是我的人,任你叫破了喉咙,也是白搭的。”
季泰脸上的愤怒之色平息下来,转而变成了肃穆,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铜面人呵呵一笑道,“你连要夺你皇位之人也弄不清楚,真是颠倒黑白的昏君。”
季泰闻言勃然大怒,立一个狸般腾越,快速前推数丈,双手成爪,朝铜面人当胸抓去。
铜面人见状怡然不惧,如大鸟般飞跃而起,一拳遥遥击出,气劲如长江大海,沁出寒可浸骨的森冷劲气,纵算是季泰武功了得,也不敢小觑这一拳,只得在空中又是一个翻腾,避开了这可怖的一拳。
铜面人却不就此放过,步伐奇异飘忽,却又暗含一丝奇异之极的节奏。待得气势凝至巅峰,双拳带着一丝无匹的劲气,朝季泰击去。
季泰眼中神光一闪,抬手做剑,剑芒应手而出,半空中如长虹贯日一般朝铜面人飞射而去。
铜面人根本无惧季泰挥手而成的剑气,任其劈砍在面具上,同时身体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劲,凝如漩涡,径直迎上。
咔嚓一声。
铜面人的面具,被季泰的剑气劈开,同时吉泰也是被那却无坚不摧的阴冷真气瞬间破掉他的护体气劲,季泰颓然倒地,嘴角流出一缕鲜血。
倒伏在地上的季泰抬头一看,终于看到了半夜入宫行刺之人的真容,随即浑身一颤,声音颤抖着道:“是你?”
“没错!就是我!”失去了面具的此人,脸色苍白,好似常年不见阳光,但是五官却长得秀气,甚至可以说是阴柔,虽然称不得俊朗,但却是有一种邪异的美。
“你怎么会站在这里?”
季泰这句话表面的意思,好像是问此人为何会闯入皇宫作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是他这句话的重音却是放在了一个‘站’字上,让人听起来有些古怪。
“我躺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能站在这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此人一边说话,一边又是在季泰的胸口狠狠踩了一脚,季泰顿时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吐出更多的鲜血。
咳嗽了一阵后,季泰喘着气虚弱道:“我现在明白了,到底是谁谋害了父皇,竟然是你!”
“哈哈!现在想明白,难道不嫌太晚了吗?当时能有机会接触到那皇帝老儿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蜀国公主,一个是诸葛万代,他们现在一个落监,一个将死,剩下的我当然就是凶手,哈哈,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都想不到吧!”
季泰沉声喝道:“好你个无君无父之人,不仅大逆不道谋杀先皇,而且还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下毒手,甚至让自己的爹爹替你顶罪,你还是人吗?”
蜀国公主是此人的妻子?诸葛万代是此人的爹爹?
没错!这铜面具背后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本该躺在天牢里。四肢不遂、耳聋眼瞎的诸葛二公子诸葛恪!
诸葛恪又是一阵凄厉的笑声:“你个丑货问我是不是人?一个为了保命在床上躺了二十年,不能见天日,任是谁也要疯了!”
“你你这些年都是装的?”季泰有些瞠目结舌地问道,“这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当然就是为了今天!凭什么你们季家能够作皇帝,而我们诸葛家却只能为你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且还要如履薄冰,生怕功高震主。若是这江山由我们诸葛家来坐,早就南北一统了,还用得着和人共分江山三百年吗?”
季泰道:“原来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