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莱完全掌握秦家堡力量,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杨铁树。”
顾家琪似明非明,绑匪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杨师傅背后是秦二叔他们关联着秦家堡一大票老人,个个都是立过大功的。这些人到秦老夫人前哭诉,名头是这个新查账的管事,不讲情面,对有功之人赶尽杀绝,长此以往,谁还会忠心给秦家办事;为了一点小财,都可以背叛东家了。
这批老人的问题不妥善处置,只怕于顾家琪办事乃至大计都不利。
秦老夫人不得不出手,代为敲打一二了。
“老祖宗道,顾小姐还年轻,看在故人的面上给提个醒。以后呢,就记住了,办事会注意手段和分寸。”
顾家琪微笑,表示受教,吃饱喝足,拍拍绑匪腹肌,赞一句结实有弹性,枕着人肉垫子,抱着人家的腰,安睡得那个自在。
她大大方方吃人豆腐,倒把秦初给整得全身僵硬,一夜不敢眠。第二日大雪纷纷,秦初不畏严寒,捣了数个兽窝,剥来数张皮粗粗硝制,给秦堡主名义上的小夫人休息之用。
这夜,顾家琪不是喊冷就是嫌地板硬,要人形暖炉。
秦初给吓得连逗留破庙内都不敢,迎着风雪,站岗去了。
翌日,秦初满面霜雪,几近冻僵,哆嗦着生火烧水,伺候某大爷吃喝。
顾家琪暗爽,高手也是人,冻不死你,也叫你受活罪!
圆七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一掌拍死(全)
话说顾家琪整合秦顾二家火器坊,以杨铁树为切入点,杀鸡儆猴,并粉碎二皇子与秦广陵联姻最后一丝可能。此举激怒秦家亲皇室派系人马,秦二叔要给这不识相的小子点教训,幸被秦老夫人慧眼勘破救下。
七天后,绑匪把人送到郑阳,顾家琪南下查账第二处。
“嗳,要不要跟我呐?”顾家琪逗弄道,这保镖入得厨房,下得厅堂,实在是居家旅行之必备良品。“陪睡,就当月俸了。”
秦初远走的脚步打个踉跄,跑得更快了。
顾家琪哈哈大笑,春花、秋月听到动静,急速奔到主子身边,羞愧放松之余,又为她担忧。
秦东莱得信已赶至郑阳,若顾家琪不能解释周全,那么,纵然惜才,他也会除掉她,毕竟顾家琪拥有的权利太重。
哪家绑匪这么好,既不提赎回条件,也不搞绑票虐待,还好吃好喝地供着?
若非顾家琪出卖了等同性命的皇庄秘辛换来安全脱离,不然,这种事,放到哪儿都说不过去的。
顾家琪不以为意,带着好心情,笑着奔至苏府书房,本地管事的家院。
秦东莱在写字,顾家琪跑过去,未语先笑,娇憨甜言说着自己好想好想秦爷的话。
他平平淡淡,一改往日和善,讽道:“你倒是养胖了。”
顾家琪笑道:“日日獐子肉汤管饱,能不胖么?”
秦东莱神色微淡,拾起桌案上的文稿,他要处理公务,示意她退下。
顾家琪愤愤地跺脚,不管他脸色,抱着他的胳膊撒泼叫屈:“你个死没良心的,我为你们秦家当牛做马,累死累活,出生入死,绞尽脑汁给你宝贝女儿摆平臭男人的纠缠,大大得罪二皇子,就是皇帝那儿也是榜上有名,生生要赔上一条命,还落得里外不是人,你、你还敢怀疑我的心,你对得起我吗?我、我不活了。”她做势要去撞墙明志。
秦东莱哭笑不得,再也板不住脸把人拖回来,哄道:“是我不该,你要如何,都由你。”
顾家琪娇滴滴地噘嘴一哼,撩高衣袖,让他看那些就要消影的青肿淤痕,诉苦兼娇嗔:“你看,我手日日给绑着,肿成这样都快废了,你都不关心我。”
秦东莱抓住她的手,道声可怜,大掌揉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