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為何還要跟著我?&rdo;
花滿樓還沒答話,綰綰把玩著手中長發,問道:&ldo;莫不是因為綰綰沒有報恩,所以你不願離開?&rdo;
花滿樓面色一僵,綰綰繼續道:&ldo;早說清楚就好了,俗話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花公子找個地方讓綰綰報了這場恩如何?&rdo;
花滿樓的臉色已經變了,是青色的。
隨後,他立刻轉過頭去。
綰綰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然後提起殘餘的功力飛向遠方。
不到一刻鐘,綰綰不得不停下來,氣息不穩,內傷加大。天魔真氣本就在療傷方便薄弱,這一下讓她不在敢隨意亂動。
又走了兩刻鐘,綰綰已經無力。
真如花滿樓所說,她走不過半個時辰。
前面的道路還是看不到盡頭,綰綰想罷就向上方的山林行去。
沒有自保能力,她這一身出現在人前定然不是好方法。
大槐樹下,綰綰的手撐著樹身,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的身體順著大槐樹慢慢蹲下。
最後已經無力的靠在槐樹下面。
也許是極累的緣故,綰綰靠在這樹下閉上了眼睛。
天慢慢陰沉了下來,這時候雷聲大作,緊接著,天上就下起了大雨。
綰綰睜開眼睛,連老天爺也和她作對。
嘴唇很乾澀,面色不僅蒼白,更有雨水蹂躪著她。
四處望去,周圍似乎沒有躲雨的地方,她再次提起腳步,看來是尋求一個地方。
雨越下越大,綰綰已經跑了起來。
雨中奔跑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剛才淺睡補上的一點點真氣,她不敢輕用。
除了那顆大槐樹,周圍除了長長的灌木叢,再也沒有大型避雨之地。她知道,打雷躲在樹下是有危險的,雨水打濕了她的衣服,原本白色的紗裙緊緊貼在身上,讓她十分不自在。
地面多了一灘水坑,泥土鬆軟濕滑,走動之間必須小心翼翼。
山上的路不好走,更何況是下雨天的上路。
走了一會兒,偶然發現糙叢中竄動,綰綰看了看前面的路。很高很陡,又望了望天,這場雨到第二天也不會停了。她需要一個休息的地方,於是她開始向這條山路走去。
陡坡路滑,偶爾有混著泥土的黃水從陡坡下流下來,讓這濕潤的路變得更難行動。
踩到一處石頭,誰知腳下一滑,身體變向後仰,眼見她就要摔下小山坡時,綰綰立刻抓住一旁的長糙。
糙很輕,哪怕人再輕,也無法支撐。
綰綰正要動用真氣飛上去,卻感覺身後一響,然後綰綰感覺&l;雨停了&r;。綰綰的身體被一隻手扶住,她的身形再次穩當下來。
看到旁邊的衣角,綰綰面色十分難看。
花滿樓手中拿著的是一片大芭蕉葉,如今是舉在她的頭上。
&ldo;再爬上去一里,有一處石洞。&rdo;
綰綰沒有答話,腳步移動,準備繼續上山,後面的山坡上的水不僅更多了,而且路更陡也更滑。
泥土已經沾上她裙角,難看而刺眼。
一離開花滿樓身邊,她再次被雨淋著。
花滿樓頗為無奈,真是倔強的人。他走過去,然後走快幾步,停在她身邊。
芭蕉葉子再次蓋住了綰綰的頭,他伸出了手。
綰綰怎會理會,繼續自己的步子,重新進入雨簾中。
花滿樓想了想,然後從一旁撿到一節枯枝遞了上去。
綰綰一怔,此人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怎會在乎男女表面之防。
花滿樓說:&ldo;我是個瞎子,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