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惠跟方则仕都没有让他改口,毕竟李莲花严格来说,与他们是同辈人,又曾经是站在了武林之巅的天之骄子,并非一般的新妇或是姑爷。
真叫他改口,他们也觉得别扭,便延续了从前的何堂主跟方大人。
与他们道了别后,李莲花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方多病带回了房里。
看着跟前这个浑身冒着酒气的臭小子,他思考了一会儿是不是能在这个差不多算两人新婚之夜的晚上叫这家伙在地上混上一晚上散散酒气,但最终仅存的一丝良心还是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扒下了这个臭小子身上的衣服。
不过李莲花照顾自己都带着几分敷衍了事,照顾别人便更是糊弄。
将人扒的赤条条后打了盆水,先是将凉帕子搭在了臭小子脸上,看看能不能将人弄醒,等没见成效,才重新将帕子过了水,随意地给他擦了擦,便抖开被子将人裹了起来,自己到盥洗室去洗漱。
等回来的时候方多病大概是因为睡穴还没解开,仍是以他摆出来的姿势躺着,呼呼大睡着。
李莲花拢了拢寝衣,抬手给他掖了掖身上的被子,给人裹严实了,随后丝毫没有要跟这臭小子一个被窝的意思,自己在床榻的另一侧躺了下来。
如今已经入了夏,哪怕天机山庄位处山顶,多少是要比山下凉爽一些,但不盖被子睡觉也没什么好难受的。
可惜就这么睡到半夜,臭小子的睡穴便自己解开了,人也醒了过来,还借着剩下的几分醉意觍着脸地摸了过来。
李莲花还半梦半醒的,被他熟练地摸得动了情,但实在嫌弃他这一嘴的酒臭,这嘴才一凑过来,就被他下意识地踹下了床。
方多病摔得哐当一声,半天都没爬起来,叫李莲花有些心虚地连忙翻起了身。
只是探头一看,便见这臭小子赤条条地在地上躺着,四肢大张,那处也大咧咧地杵着,接上了不久前的好梦,又给睡了过去。
他好笑地俯下身去拍了拍他的肚皮,拍得啪啪作响,也没能叫人叫起来。
真是活该这小子被丢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