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曾想今日无意一见让他郁闷之极。
少年的眼神突然痛楚起来,一下子就将手里的玉鞢握紧作势要朝地下摔。当手臂扬起来的时候他又停住了。
他胸脯起伏着,少女在株林中那一抹带着惊讶的回眸。
原本起的怒火一点点的平息了下去,娟秀的脸上露出一种无可奈何。举起的手臂无奈的放了下来,手指松开,玉鞢在烛火下莹莹的折射着温润的光芒。他坐在那里对着手心的玉鞢看了好久,最后又放回怀中。
“来人,服侍我换衣。”太子友道。外头立刻想起了细细的足音,几名面目平庸的宫人走了进来为他更换衣物,齐姜因为怕儿子过早沉溺男女之事得了蛊症,因此太子宫室里的服侍宫人都是一些容貌不太出众的。
梳洗过后便是安寝,太子友听从齐姜的吩咐,不会让自己宫室内的宫人侍寝,自己一人独眠。只是睡梦中还是不得安宁。睡梦里那个娉娉婷婷,鲜美的如同三月桃叶上滚动露珠的妩媚少女,眼角含笑一脸期盼的望着他,她看着他,眼里全都是鼓励。
“太子,太子!”她开口唤道。
太子友上前一步,惊觉到不行,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太子?”那少女歪头,不知他为何后退,“太子过来。”
少女笑起来,清脆的笑声比春日的仓庚还要好听,白白嫩嫩的手举起来,大大方方的伸过来,“太子中意我?”
那张如花容颜看的少年心里有一个地方在拼命的蠕动。
要伸手吗?要伸吗?
袖管里的手颤着举起来,向面前的少女伸去,指尖才相触,他就握紧了她的手指。而下一刻她便到了他的怀里。
天帐地席,有些事情和戎车上驰骋的快意能够相提并论,女子含着充沛汁水的轻哼和芬芳柔软的躯体。一切的一切都让还未曾尝过女子滋味的少年人兴奋又紧张。
他喘息着和她纠缠在一起,一同在海浪里波浪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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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光从醉酒里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不着一缕,身边躺着正睡着的吴王。她自然不会是毫无察觉,想起那番异样的感觉,夷光有些恨不得把身边这个三十来岁的吴王给掐一掐,什么时候他还喜欢这种调调了?!
夫差这是第一次亲自动手给女人脱衣裳,感觉兴奋又新鲜。要知道以前的那些送到他面前的美人,莫不是脱得光光的就是穿着根本没有多大遮蔽效果的纱衣。这次夷光酒醉,他亲自将那些锦衣华裳给除下,层层绕绕的虽然动手起来比较吃力。但是这个过程却是让他头一回觉得新鲜的很。
新鲜兴奋了,自然是让夷光吃了苦的。
身子不说动一下都难,但是不适却是明显的。夫差一条手臂横在她的胸前,夷光被压的有些难受,她忍不住将身上的那条手臂从自己身上给隔远一点,谁知手臂刚刚被她拿开,夫差就睁开了眼睛。
夫差做吴王已经几年了,再加上沙场驰骋,很是有几分积威。夷光甫一和他的目光对上,心跳就吓得慢了一拍,然后怦怦的快要跳出来。
“国君……”夷光喃喃道。
夫差见着她吓成恨不得缩成一块,唇边露出一笑,伸手就将她给拉了过来,亲昵的用嘴唇扫了扫她的耳郭。
“醒了?”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味道。
“嗯。妾该回去了吧?”夷光在夫差怀里问道。
“回去?”夫差的声调微微上扬,“回哪去?”
“自然是妾的宫室……”
“你的宫室还不是寡人的么?”夫差笑问道,手臂已经抱住她的腰。细腰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他这句话倒是把夷光问了个哑口无言。
自己的宫室,可不是吴王的么。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