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一定会害死她的!”莺儿望着童远造焦急地说道,只可惜,她明白自己说的什么,可传到童远造的耳朵里,却只是“嗯嗯嗯嗯呜呜呜嗡嗡嗡”的声音。堵嘴果然是个不错的游戏,卜药莲暗想,为了保险起见,过会儿,一定要将她的舌头也割了。
的确,毒药的事情是卜药莲搞的鬼,她早就弄到了一种特制的牛皮膏,抹到了簪子上,那东西本身无毒,所以抹到簪子上之后,簪子并不会变黑,但是一旦遇水,就会产生变黑的效果,让童远造误以为参汤有毒。为了防备童远造让莺儿试喝验毒,她将参汤打到了地上,然后接下来自己便占据了主导地位。
哼,和卜药莲斗,莺儿还太嫩了点儿!
这个夜晚,童府灯火通明,童府上下上百口人都加了衣服,围着莺儿,看到她被收拾。童远造按照卜药莲的意思,吩咐田杳割掉莺儿的舌头,田杳不愧是武夫,一点都不害怕血腥,好不含糊地捏住莺儿的脸颊,用刀子将她的粉舌豁了好几下,粗糙断裂的舌头掉到了地上。
莺儿的口中往外流着鲜血,她在地上打着滚,呜咽的嘶吼声真让人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然而,有时候人容易被表象误导,觉得被欺负的弱者便是可怜的,其实不然,可怜之人往往必有可恨之处,此时就算她受再多的苦,也全是她自己罪有应得。
惩罚莺儿的地方并没有选在别苑,而是选在了童府比较显眼的位置。大夫人知道这是对自己的挑衅,是杀鸡给猴看,她虽然没有发作,但是心中已经愤恨不已,她一定要将卜药莲碎尸万段……只可惜,这不过是她的美丽梦想罢了,她自己也没有几天活头了,莺儿死在她的面前,不过是让她先作一下心理准备。
卜药莲望了望童府的家丁,选了两个相对瘦弱的男人,让他们一人持一根棍子,揍起了在地上打滚的莺儿。一下一下,棍打的疼痛混合着断舌的疼痛,让莺儿已经不想活下去了,她想死,很想死,因为此刻死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解脱。然而卜药莲就是了解她这种心理,才会让两个瘦弱的人打她,以延长她痛苦的时间。
在场的人各怀心事,尚且住在这里的郭世英的儿子常师研心中暗想,卜药莲实在是太心狠手辣了,既然她相中了自己,若是日后自己和别的女人成亲,她会不会也这么歹毒?而大少爷童辛捷想的则是,他就喜欢这样的蛇蝎女人,如果她是自己的老婆就好了。三夫人锦瑟心中充满感激,因为童府上下所有人都齐聚于此,唯独自己的女儿琼琼没有来,这是卜药莲特殊照顾的。
棍棒一下下地落下来,莺儿由一开始的滚来滚去,已经变成一动不动,她的身体已经麻木。棍子打在身上,就如同雨点打在身上的感觉一样,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此时她的衣衫已经变得褴褛,嫩肉露了出来,血痕一道一道,狰狞恐怖。
卜药莲命打手停下来,故作体贴地说道:“老爷,如今让大家观看莺儿被打,不过是给大家敲响一个警钟罢了。既然大家已经看过了,而且此刻也已经是夜深露重,不如让他们先回房睡下吧。”
童远造觉得有理,在场有的人也缩了缩身子,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只是欠缺了老爷的准许罢了。童远造挥手让大家离去,现场便只留下了他和卜药莲、田杳以及半死不活的莺儿。
“相公,我和莺儿毕竟主仆一场,她虽然罪无可恕,可我还是有些话想跟她说,免得来生再犯同样的错误。你和田杳先到那边的石凳上坐一坐吧。”卜药莲说道。既然美人还在外面,童远造也不想回房,便和田杳过去坐了下来。
卜药莲走上前,捏住了莺儿的下巴,将她的脸一扳,说道:“小贱人,我知道你现在只是没了力气,但是还能听到我说话!”
莺儿微微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卜药莲。此刻莺儿已经浑身是汗,头发上的汗水和身上喷溅出来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