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摇着他。
“不,没有!小可只是走了,动完手术,他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见了?不见了?”我重复着,细细地回味这三个字的真实性,也许朱瑞怕我伤心骗我的。
“洁衣,忘了小可吧!他也许想起以前的事了,所以才离开的,洁衣,你忘了吗?小可有那么好的身手,他绝不是先天的弱智,他可能恢复了,对不对?”朱瑞极力地让我振作,而我颓然地倒回床里,心中抽痛着,闭上眼,任由泪水如泉涌出。
没有人能了解我失去小可的痛楚。
一连几天,我都未去上班,躺在床上,愣愣地注视着天花板,那天花板上全是小可的影子。
朱瑞对我殷勤备至,这几天,他天天都来,给我带吃的,给我讲公司里的事和一切他所看到的滑稽的事。为了我能快乐起来,他还千方百计地找到了思文。
看到思文,我几乎感到我已哭尽了所有的泪水,抱着她,我嘶喊着: “思文,我不该对他说我不要他的,思文,我不该说的——”
思文拍着我的背,哽咽着: “洁衣,那不是你的错——小可离开了,就让他离开吧!没有他你已经活了二十二年了,如今,你依然可以快乐地生活着。”
“……”我无言以对,只是一个劲地哭,知道没人可以了解小可对我的意义,其实,或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思文说得很对,没有小可的日子我依然要生活,日子也依然过得很快。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夏去秋凉,那分秋日的淡淡愁意,让我的心茫然一片。大街上,人群中,嘈杂声里,我却奇异地感到了寂寞、孤独。为什么以前竟从未有过?
“洁衣——”身边的思文静静地开了口,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想找个话题,可思索了老半天,还是沉默了。
我知道她也在想心事。
“思文,你的那份感情,还没有理清吗?”
她长叹一声道: “我不知道,他这几天很忙,我已经有三天没见他了。”
我惊愕地看着她,那口气竟带着如此重的思念,短短的三天,竟让她如此想念一个人。
我笑着抓起她的手,道: “你已经理清了,还说不知道?”
她一愣,随即脸陡然红了,掩饰着看着对面的绿灯道: “过马路吧!别胡说八道。”
她甩开我的手,飞奔着冲到对面,冲着我直招手。
我一笑,向她走去,绿灯在闪了,我想加快脚步。
“洁衣,小心啊——”思文在对面尖叫。
有辆车从拐角处开来,吱——在我面前猛然刹住,车里有个女人探出头来叫着: “找死啊——”
找什么死,明明是你们在闯红灯嘛。我怒瞪了她一眼,不经意地看到扶着方向盘的那个男人,陡然怔住。
小可——
我的心狂跳着,久久地颤动着嘴唇,他也在注视着我,可他的眼神却是全然的陌生,那怀疑、那冷酷、那阴沉、那诡异,那——那完全不是小可的眼神。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小可的影子,他只是一个酷似小可的人而已啊——我闭上眼,任那分沉痛划过心底,思文冲了过来,拉住了我。
“怎么了?洁——”她也愣住了,我知道她也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人。那辆车很快地绕过我们,呼啸而去。
“洁衣——他——”隔了好久,思文才开口打断了沉默。
“他不是小可,只是和小可长得很像而已。”我叹了口气,仍然想着那人的眼神,如果小可的眼神令我怜惜,而这个人的眼神却让我害怕。是的!他只瞪了我一眼,我就已经感到一阵冷冷的寒意。
“洁衣,你知道有个叫风清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