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炎一愣,接着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娘说我是从我爹劈柴时从一斧头柴火堆里劈出来的。”
卷四、花好月圆喜相顾 七十七、戏语流言
然楚炎家中的父母长辈们都回来了,作为客人的木芫式地拜见一下。
短短几十步路,木芫清心里咚咚咚地不停的敲着小鼓,忐忑紧张的不行,怎么好像有点,有点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末日感觉?想到这个不伦不类的比喻,木芫清脸上不由得泛起了两朵红云,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在哪里去说不清楚。
“别担心清儿。”陪她同去的楚炎见状,连忙安慰道,“爹娘和爷爷都是很好客的人,断不会难为你的。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一样,一直住下去吧。”
“谢谢你,楚炎。”木清感激地笑笑,心里却乱做了一团:现在的她,能够依靠的也只有楚炎了,可是面对楚炎的盛情,她却还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接受?只是当作朋友间的交情么?楚炎对她的一番心意表露无疑,她又怎么能装做不知道不明白?可是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寒洛,怎么能再容下一个楚炎?木芫清觉得自己很是卑鄙,明明不能回报给楚炎同样的感情,却还要将他当作仅有的依靠,这算不算是她在利用楚炎呢?
“哼,利用,很好,没想到我也到了不得不利用别人的这一天。”木清在心里对自己冷笑着,“我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呢,还是该恭喜自己终于认清了世事的不易,学会了世故圆滑呢?”
楚炎的家人们,除了木芫清之前见过地楚林楚慧之外。还有摘倭瓜摘出了一对孪生子的楚炎他娘,砍柴砍出了个活蹦乱跳的大胖小子的楚炎他爹,以及一家之尊,楚炎的爷爷。也许是因为已经猜到木芫清定要过来拜见的,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在堂屋中聚得倒很是齐全。
木芫清快步上前,一一施礼见过:“楚爷爷,楚伯伯,楚伯母。晚辈木清,事先未及通报。多有叨扰了。”
拜完,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只见楚炎的爷爷身材甚是魁伟,白须如银,脸色红润。眼角间藏着一丝孩子似的狡黠,正一边抚须一边眨着眼睛冲木芫清微笑,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旁边一对中年夫妇,男地唇上留着浓浓的一字形胡须。胡须修剪地整整齐齐一丝不乱,女的布衣荆钗,体态已有些微微发福,眼角间也爬上了几丝鱼尾纹。木芫清一看见她便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也是这般衣着朴素,脸上难掩岁月地痕迹,可是每当她握起妈妈那双因为做多了家务变得粗糙干硬的手时。便有一种心满意足的幸福感从心底油然而生。觉得自己已经握住了全世界。
不等木芫清拜完。楚炎妈妈早一把拉起了木芫清,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将木清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好几遍,眼角眼底全是笑意,喜滋滋地说道:“一天到晚就听炎儿说了,说你又聪明又漂亮,像朵解语花儿似地善解人意。我还寻思着这世上哪有这样十全十美的姑娘呢?今儿个一见我可是信了,哎呀呀,瞧瞧这眉眼,这身段,这样玲珑剔透的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呢?我可生不出来!要不这样好了,索性,你也别走了,就做了我女儿在这山上住下去吧。他爹,你说好不好?”最后一句却是在问楚炎他爹。
楚炎他爹却明显没有妻子能说会道,脸朝着木芫清,也想像楚炎妈妈那样伸手拉过她来说话,可又觉得毕竟是初次见面,对方又是个女孩子,自己不能为老不尊,因此手伸了两伸,终是没有伸出来,只是张了张嘴,有些紧张地答应道:“好,好,我也觉得挺好。”
这下可气坏了楚慧,小嘴一噘不高兴地嚷道:“不依不依,我可不依。你们要是认了她做女儿,从此后就不会再疼我了。我不管,我不依,不依不依,就是不依。”
她这一嚷,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楚炎妈妈存心要逗女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