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饱含了敬意,实在是让人想不透。
木天智心道:看来白老弟眼光果然独到,他当时提出范无为出任司功堂一职时,我还曾有些顾虑,怕这小子帮不上甚么忙,料不到他居然胆色不小,又是能说会道,恰好说了我想说的话。嗯,这人倒是应该加以提拔。
花春风和花流水忽然从椅子上跳将起来,闪到弘百胜身侧,花春风道:“错啦,我们两兄弟就站在弘老弟一边,你怎可说木老弟做庄主是大势所趋?可笑,可笑!”花流水道:“对啊,当世两大英雄联手,自然就把你们甚么长老啊、堂主啊,统统压倒下去,依我的高见,弘老弟做庄主才是众望所归。”他们二人要弘百胜到天下第一纺走一趟,所以就帮着他说几句话。
左侧一人喝道:“这是我们庄内的事,你们是外人,没有资格说东道西,知趣的,快快滚到一边去。”说话的这人是木天智大弟子易人龙,他刚才见二师弟只说了弘百胜数句,便赔上了一条性命,一时之间又是畅快,又是惶恐,畅快的是茅世尊仗着师父的宠爱,一向不把自己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如今闹得一命呜呼,当真是活该;惶恐的是生怕自己继续数落弘百胜的话,也落得同样的下场,是以一直缄口不敢言,直到此时师父大占了上风,于情于理都不能再沉默下去,恰逢花氏二人插科打诨,这两个人疯疯傻傻不足为惧,该当他这个做大弟子的显摆威风了。
花流水道:“你师父不是说‘公道自在人心’么?既然是这样,自然就不必分甚么外人、内人、老婆、小妾,大家尽管畅所欲言、言无不尽,这样才叫做公道。现在有两个盖世英雄出来主持这个公道,你却不由分说,要赶走这两位盖世大英雄,当真是不识好歹,教天下英雄好生失望。”
花春风道“如果你硬是要把我们当成外人,那只好另找一个折中的办法了。你们何不再增设两个堂舵,一个叫花春风堂,一个叫花流水堂,至于堂主的人选嘛,在座的诸位不是傻瓜,当然是用不着我来点破,哈哈。只不过我们两人是何等身份,本来是绝不会自降身价,答应做一个小小的堂主,但为了大局着想,做一两日倒也无妨……”
易人龙叫道:“住嘴,增设堂舵是本庄的大事,岂能当作儿戏!”花春风道:“我提出来的想法,当然统统是大事,只有你才会当作儿戏。”易人龙道:“让你们两个疯子做堂主,不是儿戏是甚么?”花春风道:“让我们两人做堂主是儿戏,那由你来做就不是儿戏了?好罢,干脆再增设第三堂,这个堂就叫做易——”拖住不往下说。
易人龙突然‘蹬’了一下,心中重复说道:让我做堂主?要知他时常也会有这种奢望,只是明知此事过于渺茫,是以也并未敢深想,此时经由花春风道了出来,瞬间一股热潮涌动,只盼他在易字后面加上‘人龙’两个字,以慰藉平生的夙愿。越想越心动,一时之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难以把持。
忽听得花春风哈哈大笑起来,口中说道:“兄弟,你看他乐得眉花眼笑,定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竟然在大白天做起美梦来了,哈哈,滑稽之极,滑稽之极,喂,大火烧到你眉毛啦。”
易人龙如梦惊醒,将手中的长剑抽出半尺,恼羞成怒道:“死疯子,你再敢乱放臭屁,休怪你爷爷剑下无情。”花流水笑嘻嘻道:“要是我们放不臭的屁,你就不止剑下会留情,还乐意闻上一闻,对不对?”众人一听,登时笑声震天。易人龙抽出长剑,厉声喝道:“两只老王八,今日若不宰了你们,我就不姓易。”从左侧跨前数步,停在双方中间,剑尖遥指花氏二人。
木天智眉头一皱,心下不满道:人龙怎地如此沉不住气,现在岂是跟这两个疯子计较的时候。正欲喝退他回阵,却见对面一人跳了出来,落在易人龙身前数步远处,说道:“易兄既然有雅兴找人过招,就让在下奉陪助兴。”说话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