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琛心里边一紧,脸色紧张地看着段云苏的动作。只见她手灵巧一掰,也不知是怎么个技巧,听着“咔嚓”一声传来,一阵剧痛直传到心底,薛少琛“啊!”地一声嚎,怕是连鸟儿都惊飞了。
脱臼正骨,若是不知道还好,注意力不在此处,也不会这么痛。只是段云苏这么一提醒,薛少琛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那痛意可是分分明明全都感觉到了。
段云苏站了起来拍拍手,一派轻松道:“好了,我再去给你弄点药,敷在脚踝上几天功夫便好。”
想着这些时日药草可是采了不少,段云苏往屋里走了去。赵贺辰看着段云苏进去的身影,才笑着看向薛少琛:“薛公子怎么到了这下河村来?”
“例行公事。”薛少琛擦擦脑门上的汗:“小哥叫什么名字?你家娘子可真是……厉害,我可没得罪狠了她吧,下手真是不留情。”
“在下江辰。”赵贺辰挑挑眉道:“我娘子可是将你治好了,诊费呢?”
“银子呢,还不拿来?”薛少琛看向仁青。
仁青顿时苦哈着脸,为何每次要银子少爷都来找他?他从怀中掏出一点碎银:“少爷,出来时候夫人没给奴才银子,这是我剩下的……”
薛少琛脸都黑了,为何每次在江辰面前都是这般状况,可实在是丢脸了!
“江兄想要什么直接说,我都应了便是。”薛少琛想着好歹要挽回一些脸面。
“少爷!”仁青顿时急了,少爷可不是简单的身份,怎么能随便开这么的一个口,若是别人心里有着其他想法,那可是坏了!
老爷夫人原本让少爷过来当一小小的知县,便是见他不够稳重,想要磨磨他性子,没想到少爷还是这般随性而为。
赵贺辰等的就是这话,笑着说道:“薛大人真是痛快,既是这样,那草民便不客气了。”
“你何时知道了我家少爷的身份?”仁青警钟大作,难道这人还真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镇上的人说起,草民便记下了。”赵贺辰淡淡一笑,他看了眼段云苏进去的屋子,见还未出来,便说道:“薛大人,咱换个地方说话。”
段云苏调配好药方出来时,已经不见了院中的人影,她看着对面屋子敞开的门,几人正好在了里面,便沿着墙边轻声走了过去。
几人不知说着什么,似乎很是投入,连段云苏过来了也不曾发现。段云苏正想走了进屋,却听见了赵贺辰说话了。
“薛大人,这事便劳烦你了,事成之后草民便将画作送上。”
“江兄客气了,听江兄这京城口音,连气度也不像寻常人家,怎么会流落到了这下河村中来?”
“这事说来话长,但也不过是家族中的一些纷争,劳薛大人关心了。”
“何必叫薛大人这般见外,我与你年纪相仿,便唤我一声琛弟便是。”
“如此草民便越矩了,斗胆唤你一声琛弟。”
门外的段云苏眼光微沉,自己猜想和留意到的果真都没错,辰辰怕早已清醒了,只是不知为何想着要继续瞒着所有人。原本的辰辰哪里会这些交道和客套,更不会懂得与官场中人应付周旋。
她收住心中的种种想法,脸上带笑走了进去,随手将药交给了薛少琛,说道:“这药每日都要换上一次,还有个白色的小瓶子装着的是治擦伤的药,注意莫要沾水便是。”
薛少琛起了身来,发现自己的脚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剧痛,暗道这小娘子的医术倒是不错,笑着向她道了声谢。
薛少琛离开后,赵贺辰告诉她说说谷秋一事已经托他去办了。段云苏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也不着急了,想着该怎么让赵贺辰认了。再想想,这厮居然瞒着所有人,自己该怎么惩罚他呢?
原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