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勃勃的样子,到底不好拒绝,只好强打着精神,陪逛啦。
朱棡边走边说:“这王府是本王来了之后,特意命人新盖的,分东南西北四个宫门,一共四个宫,十二个殿。”
“这么大?”柳儿道。燕王府虽大,可是能住的只有一宫一殿,外加小姐住的一个小院子而已。
“听着很大,但是王府内连同护卫又一万余人。本王常在西都宫,设有书房云券殿和议事的地方月章殿,王妃们住在芳芷宫,下人们住一个木兰宫的夕餐殿,你带来的那十几个人也那里,不过我命人另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殿,还有一个宫。。。。。”朱棡看着萧艾笑道:“就是刚才让人给你收拾的云华宫,一共三个殿,阳乐殿只是其中一个,其实你随便住哪儿个都行,到时让人给你收拾出来就行了。”
萧艾想起谢王妃的反应,心里明白过来,连正室王妃都要和其他妃子住在一个宫里,而自己却独独占了一个宫,难怪她当时有话想说。朱棡这下是好心的帮自己把人得罪完了,不过不这样安排怎么办呢。反正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吧。
“西都宫?是您平日里长待的地方?”
“你看,前面就是。”
倒是没走进去,只是在外面沿着鹅卵石铺的路转了一圈,路两旁种满了各类草本花卉,又正是春暖花开时节,真真儿的色泽艳丽,极其讲究。只是看着好看,大多都叫不上来名字。
萧艾回味一番,道:“你的书房名儿取得果然很像您的个性呀。云券殿,月章殿。”细细品来,不由摇头一笑。
“那是,这名字取自宋朝末年朱敦儒一首很有名的诗,你知道这诗?”
“你都说了,很有名了嘛,怎么会不知道?”
“你倒是不谦虚,这点儿倒是很像我嘛。”
萧艾仰着脸,问道:“我几时又像你啦?你这般豪情壮志的,我可学不来。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云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萧艾心里一乐,眼睛打了个圈儿,打趣道:“你这应该叫山水宫,‘吩咐’殿,疏狂殿的。”
朱棡听得一乐,原来和这丫头聊天这么轻松自在,随口一言:“好,明日本王就命人改了。”
说归说的乐,萧艾倒是很认真的问道:“这诗任谁都能明白,不仅抒发了志在朝野的抱负,还有身为山水一郎的遗憾,加之如此的豪情壮志,你。。。。。。”
朱看了看萧艾,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道:“你说呀。”
“你如今身在朝野,贵为王侯,可是还是装不下这上天入云的志向是吗?你自比山水郎,难道还是有难以实现的抱负吗?”
朱棡看着头上的匾额,目光深邃复杂,却是炯炯有神,嘴角边一抹骄傲的笑,“萧儿,你知道本王为什么喜欢你吗?”萧艾忽闻这样的话,有些怔怔的,朱棡也不看她,笑道:“你很明白本王的心,本王就是有志难酬,王侯之上还有之上不是吗?唉,不过现在不是有志难酬啦,倒是有气难出啦。”
朱棡轻松一笑。
“为什么?”
“大哥已死,二哥秦王素来不受父皇喜欢,又被削去了藩王称号,现在本王是藩王之首,可是父皇偏偏跳过了众多的儿子,立了年纪尚幼的皇长孙为皇位继承人。”朱棡说到这儿倒是半点气愤也没有,反而一抹狂意:“不过我们这些叔叔没人把个孩子看在眼里的。”
萧艾知道这一句话很是越了规矩,甚至犯了忌,虽然他有话就说,从不顾忌,可是一旦被别人拿住,就会事大,“以后这话还是不说的好。”
“不说?现在有人巴不得抓住本王这些话柄呢?比如燕王府就有一位。”
萧艾不再搭话,朱棡笑了笑,“本王没说燕王,他要做什么的话,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