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骤然离世,朕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现在看到他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朕很高兴呀。”
沐春道:“谢皇祖父惦记,我父王棺椁进京,皇祖父亲自相迎,又赐丹书铁券保我沐氏一脉尊荣,已是荣宠至之了,孙儿相信父王在天有灵也会感念皇祖父一片恩德了,”沐春轻叹一气,眼里布上雾色,接道:“我父王身前时常念叨着皇祖父呢。”
“哦?”
“父王说皇祖父有养他育他之大恩,若无皇祖父就没有他今日,所以也时常以此教育我们,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皇祖父,为国分忧,现在父王骤然离世,虽已两年了,可是我们做孩儿的还是不能接受父王已经离去的事实,回想起父王身前的这些教诲,才觉得弥足珍贵,孙儿日后一定恪守父王的教诲,尽心驻守云南,为大明,为皇祖父保家卫国。”
“你们这样想,朕很高兴呀。”皇上满意的点点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问道:“旁边那是沐晟吧。”
“回皇祖父的话,孙儿正是。”沐晟言道。
“你呀,你小的时候就喜欢跟在朕身边,你的性子最像你父亲,不爱说话,可也是你们几个兄弟中最聪明的,如今看着倒有些你父亲的模样,英武之气也颇像他。唉,云南那边有你们沐家驻守,朕很放心呐,云南路远,你们这次就在京都多住些日子,就住在宫里吧,多陪陪朕。”
两人听了心里不胜感激,忙跪地拜谢。
可是藩王并不那么乐意,心思机敏的王爷自知皇上此番用意,徒叹无言,而那糊涂的王爷心里也不那么快活,自己藩地也远啊,怎无此待遇?
“若说起当年征战的日子呀。。。。。。”
此时朝岁已毕,宴席正酣,皇太孙特意安排的歌舞乐艺上,顿时大殿升歌曼舞起来。那朱桂的孩子忽然睡醒哭起来了,众人皆看过去,徐妙萤忙活一气,赶快让嬷嬷把孩子抱走,起身歉道:“父皇勿怪,孩子还小。”
皇上看了看徐妙萤,皱着眉想了想会儿,问道:“你是徐达家的二丫头吧。”
“是,儿媳徐妙萤。”听见皇上忽然提起父亲,心里不由得一震。
皇上笑道:“快起来吧。”徐妙萤坐下,皇上接道:“唉,看到你们这些孩子呀,真的是让朕回想起曾经和你们父亲一起打天下时候的情景,魏国公徐达那可是朕幼时的玩伴呐,早在朕帮有钱人家放牛的时候,朕和你父亲就都是那田埂上的放牛娃呀,他呀,跟着朕出生入死几十年,他是朕的左膀右臂,是大明的‘万里长城’呐。可是也说走就走了。”说着眼里浮出哀伤之色。
徐妙萤咬牙笑道:“家父得的是沉珂痼疾,父皇不必太难过了。”
“如今魏国公走了快十年了吧。”皇上很是怀念故人,长叹一声。
徐妙萤也难掩哽咽之声,回道:“家父是洪武十七年年末过世的,如今十年了。”
“哦,十年了,你们祭奠他的时候,也替朕焚上三炷香吧。”
“多谢父皇挂念,儿媳遵旨。”徐妙萤又起身行礼。
皇上笑道:“当年呐徐达的文才武功算得上世间第一人了,他与朕联为儿女亲家,更是亲上加亲的,他还教出两个女儿呀也都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朕记得你姐姐。。。。。。徐。。。。。。”
“回父皇的话,家姐徐妙云。”
“你姐姐也是你这般出落得亭亭玉立,都是叫人看了欢喜的好孩子,老四。”皇上转眼看向朱棣。
“儿臣在。”
“魏国公的大女儿当年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家小姐,才情品德都是出类拔萃的,她十四岁的时候,朕下旨把她许配给你,如今十几年了,她一直随你在北平,可见她的忠心呐,你可要好好待她才是。”
“儿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