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逛了一圈儿,负责同学以为她是新生都很热情,盛情难却她一一填了表入了会,最后却被山鹰社拒之门外,那个傻大个儿和穿着冲锋衣的师姐居然异口同声的说她体质太弱不适合爬山。都什么眼神儿啊,我爬过的山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当然这话她没敢说出来,故作潇洒地笑了一下接过师姐递过来的一摞宣传资料灰溜溜地走了。噢,原来想登珠峰的人都在练马拉松啊。她看着山鹰社的招新简章笑了。那天下午,云风拉着她围着未名湖练马拉松,跑到最后谁都忘记了数圈儿。差不多有八十公里,还不到两个马拉松呢。云风面无表情的说。
上午,两人跑完了大约第100个马拉松回来,梦雪侧躺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云风傻笑,倒气儿。云风用毛巾擦着头发看了她一眼:瞧你那傻样儿,看着我干吗?你一直活在那三秒钟里,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怜的女人。她悲哀的闭上眼睛,仰面朝天躺到沙发上。真见鬼。为什么我总能读懂他的沉默。“快去洗澡!”听到云风的话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中午雪飞要在天涯请逍遥派吃饭。不会是订婚吧?她冲了个澡吹干头发换好衣服。云风放下书起身拿了墨镜戴上,“走吧。”梦雪点点头也拿了墨镜戴上跟着云风下了楼。
一辆宝石蓝色甲壳虫停到天涯迷宗菜前的停车场,车敞着棚,云风和梦雪从车上下来。他们手牵着手,穿着一模一样,一个人像另一个人的影子:蓝色反光古奇墨镜,黑色紧身T恤显现出健美的肌肉和简约的肋骨轮廓,胸前竖排写着幽蓝的英文大写:FOREVER,手腕上戴着宽宽的天蓝色护腕,黑色帆布腰带下是颓废色宽松牛仔裤,脚下一双藏蓝色专业登山鞋。他们英姿飒爽,足下生风,雄赳赳气昂昂的向迷宗菜大门走去。酷,就一个字。毫无疑问,她和他,健康得令人发指。
雪飞和天骄迎上来; “小雪,云风。”他们几乎同时面无表情的点头。他迷惑地看着他们的额头,“你……你们怎么啦?”他们的额头左侧都贴着一个大创口贴,创口贴统一倾斜45度角。不是吧,连受伤都要搞情侣贴?他不自觉地拉紧天骄的手,天骄扭头微笑着看看他。 与此同时他在他们的墨镜里看到自己,蓝天白云下,他和天骄手牵着手,满脸阳光,笑容灿烂,很幸福的样子。
“噢,没事儿。”梦雪的语气轻描淡写。透过墨镜看去雪飞的脸似乎有些苍白,是不是赶毕业论文又熬夜了。停!够了!这不关你的事儿,他有女朋友,轮不到你操心。她勉强笑了一下,“阿哲等下带他们过来,要么我们先进去?”
“嘿,你们跟这儿站着干吗?快进去点菜啊,我都快饿死了。”阿哲把车停到他们身边,吉普车车敞着棚,三个人都戴着蓝色反光古奇墨镜。阿哲扭头皱着眉看看韩月和小鱼,“你们先下去吧,我去停车。”
“露露呢?”雪飞看着阿哲的墨镜,墨镜里他和天骄手牵着手,满脸阳光,笑容灿烂,很幸福的样子。怎么跟约好了似的都戴着这墨镜?墨镜去夏威夷时云风买给大家,他也有一个,但从没戴过。他伸手扶了下近视镜。有时候幸福会在无意中被无限复制,让旁人越看越嫉妒。梦雪看着阿哲墨镜里幸福的雪飞和天骄转过身去,云风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她死了。”阿哲说完就开车去了停车场。
雪飞坐下开始点菜,“一片冰心在玉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天……”说到一半他停住了,看看大家笑了,“今天我请客,应该你们点,这俩菜算我和天骄点的,剩下的你们随便点吧。小雪,你先来。”雪飞说着把菜单递给梦雪。
梦雪接过菜单心不在焉地翻看,“天若有情天亦老。”她说完很自然地把菜单递给云风。雪飞听罢抬头看着梦雪。她扎着马尾辫儿,戴着墨镜,静静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不知道她在看谁,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简直就是小一号的云风。她和云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