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似乎是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你不用扶我了,我自己可以走。”刘莲挣脱掉陆梓旗的手说,“而且我还有拐杖呢。”
陆梓旗抿着唇看了刘莲半晌,最后说:“那好吧。”
刘莲曾经听人说成都的冬天比北京要暖和很久,实际比较过后觉得其实都一样,都很冷。走出医院大楼后才发现天空中竟然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阴霾的天空散发出沉闷的气息,刘莲身着黑色大衣把自己裹得像足球一样,走在寒风中还是忍不住打颤,呼出的气都是一团白雾。
从医生办公室到医生门口的路程不算远,但是以刘莲一瘸一拐的龟速还是走了很久都才走到医院大门前的花园处,陆梓旗不知道又被触到了哪里的逆鳞,她头也不回地走到刘莲前面,没有要和刘莲说一句话的意思。
朦胧的雨幕中,陆梓旗只穿着黑色贴身针织长裙和一件单薄的大红色无扣披风,纤细的身影在雨幕里若隐若现,淡漠而疏离。
刘莲不知不觉地就感觉委屈,陆梓旗这个人的脾气真是太奇怪了,有时候风和日丽,有时候却阴云密布,她刘莲的脑袋到底是抽了什么疯才想到和陆梓旗在一起的!从当上陆梓旗的经纪人以来,陆梓旗不是对她呼来喝去,就是乱发脾气,就连少有的温柔都非常短暂,如果不是她本身脾气就比较懦弱的话早就甩手不干这份工作了。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霸道暴躁的人,她却向她“表白”了?!
刘莲扪心自问她对陆梓旗并不感兴趣,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但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她对陆梓旗的好感度却“蹭蹭蹭”地不断上升,就连陆梓旗不按常理出牌的臭脾气她也毫无怨言的容忍了,就是因为她想着和她试试能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喂,老刘。”走在前面的陆梓旗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淡淡看着连忙跟着停下脚步的刘莲。
刘莲吓了一跳:“恩?”
“刚才那医生说的话……”陆梓旗说,“你别太当真。”
刘莲知道陆梓旗指的是医生说她们两个关系的那句话,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既然知道了陆梓旗的态度,何必再自作多情呢?
本以为陆梓旗这样就说完了,哪知道她突然又开口道:“还有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我思考了一下……”
刘莲静静等着陆梓旗的下文,雨飘进眼睛里有些疼痛,她觉得人生很失败,和曹之茹在一起被抛弃,对夏妍有一点意思又被她的水性/杨花扼杀在摇篮里,好不容易想和陆梓旗试试却被明确拒绝。
“你对我根本不是喜欢吧?我很理解你的心情,父母逼婚,又单身多年,想找一个陪伴的人很正常。”陆梓旗淡淡说着,“你最对我动心的就是因为我没有家庭的束缚,有了曹之茹的前车之鉴,我的条件很符合你的要求。”
刘莲沉默着,想反驳却哑口无言,经过陆梓旗这么一说,她刚才的所有迷惑似乎都有了谜底——的确,陆梓旗很符合她那些条条框框的要求。
“所以,我们就当那件事情没发生过吧。”最后,陆梓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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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莲呆在酒店的时间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再不然就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电视,自从她大三开始工作以来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这么悠闲的日子了。十天后,陆梓旗又带着刘莲去医院拆了绷带。
刘莲的脚好得很快,拆绷带后的第二天就可以自己走路了,只是脚裸还是会传来些许刺痛,不过那并无大碍。
第三天上午刘莲和陆梓旗就坐上了发往重庆的动车。
下午一点钟她们上了发往武隆的火车,由于没有买到坐票,刘莲和陆梓旗两人只能站在火车接头处,没有座位的人基本上都聚集在那里,有些人干脆直接坐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