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严这么幸福,都不会羡慕或嫉妒,也想跟我们一样吗?”
“不会!”莫均均回答得很绝。
幸福?她忽然想到涂剑蘅对“幸福”的定义——哭泣时的臂膀,快乐时的分享……她想要这样的幸福吗?
其实无关乎羡慕或嫉妒,任何人都想拥有一个令自己感动的情人,当然她也不例外,只不过,她有她的问题。
天!她愈想脑子就愈胡涂。
看见她静默,莫咏咏以为妹妹又被她惹烦了。
“算啦!我不逼你了。”她无可救药似地摇摇头,出门去了。
又剩下她一人了。坐在椅子上,她不安分地翘起椅角,晃啊晃的,却愈晃愈无聊。
她叹口气,离开了座椅。
姐姐的房间还真乱!尤其是那张书桌,简直就像个废纸堆,垃圾桶里更是纸满为患了。
她皱了皱眉头,打算帮她把垃圾倒了。拎起垃圾袋,一张废纸上的资料忽然跃进她眼帘——
钱依伶……电话XXX住址XXX
依伶,她在美国时的室友兼同学。
莫均均的心陡地一紧。
姐姐居然查到了依伶的电话?这么说,她一定跟依伶询问过一切,知道了她在美国发生了什么事?
捏着那张绉掉的纸,莫均均的心情复杂得无以复加……怪不得姐姐刚才的神色有异;怪不得,她会说出那种“不见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浑球”之类的话,是因为她知道,曾经有个男人带给她一段痛苦的过往吗?
她一直不肯告诉家人实情,其实是不想再去碰触那道伤口,那个她难以释怀的怆痛……
莫均均并不怪她,她明白姐姐之所以拉她去看心理医生,甚至不辞辛苦地去找依伶,挖出她的过去,并不是想伤害她,而是关心她,想帮助她。
可是姐姐不了解,这种事,除了她自己以外,谁都帮不了。
莫均均长长叹了口气,松开了手里捏着的那张纸,扔回垃圾袋去,重新把袋子拎了起来。
既然姐姐不打算将她的秘密公开,她也没必要去质问;就算是她有心逃避,不愿意去面对吧!每多回忆一次,她的心就彷佛又撕裂一次……
然而,除了那张纸外,她瞥见了另一张纸上的另一个名字……
莫均均的心倏地痉挛起来,难以克制。她扔了垃圾袋,两手重重地撑在书桌上深呼吸……
这么久了,她已经学会不再浪费任何一滴眼泪,但“冯子民”——那仍是个令她痛苦的名字。
“有件事保证你有兴趣!今天下午三点半我在诊所等你。”许克尧在电话里跟涂剑蘅说道。
许克尧都这样说了,涂剑蘅只好驱车前往。
诊所依然很安静,依然不太像诊所;许克尧也依然从橱柜里挖出他珍藏的雪茄,剪去了头,递了根给涂剑蘅。
涂剑蘅接过雪茄,细细一嗅,一派行家地品头论足。
“嗯,好货色!特地叫我来品尝雪茄的?”
“当然不是。”许克尧扔给他一个点烟器,卖了个关子。“雪茄是副赠品,主菜还在后头。”
涂剑蘅以为又是要他帮忙或劝他回来当医师之类的老话。
“前菜已经够精采了,可不可以不要主菜?”
“不行!”许克尧终于下吊他胃口了。“是莫均均的事。”
涂剑蘅吐出一口烟雾,整个人也是一头雾水。
“莫均均?你有没搞错?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克尧在浓浓的烟雾中说:“冯子民的事跟你有关吧?”
涂剑蘅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坐正了身子。
“你说什么?”
许克尧把雪茄放在烟灰缸上,说